兩個人相識了這麼多年,林禦看著這個母親去世,緊接著身體受傷,現在連傷口還沒有痊愈便要開始著手處理執掌靳氏集團的事情的男人,一瞬間心裏竟然隱隱泛起了一絲心疼。
他,一直以來都承受得太多了。
林禦鄭重得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且義不容辭。”
靳遇珩的眼神裏蘊含著一絲真誠,但是終究卻沒有說話,這已經是生命當中最親最重要的人,有些多餘的感謝的話,或許早已不必言說。
“對了,我可能需要你去查一件事情。”靳遇珩看著林禦,淡淡開口。
後者看著靳遇珩嚴肅的神情,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朝前靠近了一步,問道:“您說。”
靳遇珩沉默了幾秒鍾,轉移了目光,落在落地窗外麵的一顆樹上,他的薄唇輕啟:“去查白念蘇的女兒和她前夫宋承遠的血緣關係。”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一室寂靜。
林禦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是下一秒便心下了然,微微點頭:“好的。”
林禦正準備轉身出去,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藍心那邊一年的時間好像已經到了,加上最近聽說你受了傷的事情,想要盡快從國外回來看看你。”
聽到這個名字,靳遇珩斜眼一瞥林禦,臉色下意識一沉:“我受傷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
林禦一看這如冰刀一般的眼神,連忙解釋道:“老大,這事兒可不是我說的啊,具體是誰說漏了嘴,我也不太清楚。”
“唐信年?”靳遇珩反問。
林禦一愣,雖然心裏知道應該不是唐信年說漏嘴的,但是此時此刻老大的眼神實在是太駭人,他還是先讓自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了。
“不清楚不清楚,我改天問問他,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記住了,會盡快辦好的,我就先走了啊走了啊”
林禦一邊戰戰兢兢地說著這句話,一邊往門邊退去。
靳遇珩麵上冷哼一聲,但是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藍心想回國的事情,他也沒有打算再製止,因為那件事情現在來說根本不在可以擾亂他思緒的範疇之內。接手靳氏集團,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價值的事情上麵。
想到這裏,靳遇珩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唐信年的電話,三秒鍾之後,對方接了起來。
“喂,老大,什麼事?”
靳遇珩的嗓音溫潤,嚴肅吩咐道:“從今天開始,你派一撥人負責白念蘇的人身安全。”
唐信年在電話那頭愣了一瞬,繼而問道:“你是懷疑馮天他們那夥人還會搞什麼小動作?”
“對,那天他們雖然再三向我保證不會再繼續找茬,但是那些人說的話不可信,這一次白念蘇被牽扯進來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靳遇珩的聲音低沉,唐信年聽進了心裏,連忙鄭重回答道:“好的老大,我明白了。”
午休時間,白念蘇邊吃飯邊拿出手機刷著新聞,無意中卻看到一條瞬間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