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男人淡聲說道。
白念蘇跟在後麵下了車,腳剛一沾到地麵,頭頂上就一片黑暗籠罩了下來,是靳遇珩的西裝外套。
“把頭罩住。”靳遇珩的聲音微冷,帶著一種令人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白念蘇懵了一瞬,但還是伸手接過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她大概猜到了靳遇珩讓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因為今天晚上的那場大火,五爺那夥人不知道逃到了哪裏去,她也是從裏麵逃出來的,自然不適合在這附近的地方拋頭露麵,彰顯身份。
西裝外套剛搭在頭上,白念蘇整個人就被攔腰一把抱了起來,她心裏大驚,看向靳遇珩:“你幹什麼?”
男人黑發黑眼,黑沉的眸子裏蘊藏著如墨的情緒:“乖,不要說話。”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感官似乎都聚集在了耳蝸那裏,白念蘇隻覺得自己的心頭發麻,因為那個男人剛才說“乖”字的時候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種寵溺的感覺。
可是鬼使神差一般的,白念蘇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個男人這麼對自己說話,心裏甚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白念蘇像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子一般,安安靜靜地依偎在靳遇珩的懷裏,林禦和唐信年跟在後麵,一行人走進了小旅館。
白念蘇全程隻露出一雙眼睛,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都被遮住了,整個人越看越狼狽,但是卻透著一種令人著迷的柔美氣質。
靳遇珩抱著白念蘇站在一邊,林禦和唐信年負責和老板娘交涉著。
老板娘手上翻著一本小冊子,邊看邊說道:“隻剩下兩間房了——”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靳遇珩和白念蘇,看到白念蘇的樣子的時候,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奇怪,說道:“你們倆是兩口子吧?那兩個人一間,剛好夠。”
老板娘的話音剛剛落下,靳遇珩就感覺到自己懷中的女人動了一下,手還朝著蒙在臉上的衣服伸了過去,似乎是想要說話的樣子。
靳遇珩隻垂眸瞧了一眼,便看向老板娘淡淡開口道:“好的。”
這兩個一出口,白念蘇愣住了,林禦和唐信年也愣住了,空氣一瞬間陷入了尷尬和寧靜。
唐信年和林禦對視了一眼,呆呆地看向靳遇珩,後者接觸到他疑惑的眼神,眉頭微皺:“你在磨蹭什麼?”
催促意味明顯,唐信年便趕緊加快速度辦理了入住。
兩個房間雖然都在同一層,但是並沒有挨在一起,靳遇珩帶著白念蘇進了走廊盡頭的那一間,林禦和唐信年的在稍微靠中間一點。
剛一進房間,白念蘇便從靳遇珩的懷裏跳了下來,速度太快差點沒站穩,她驚訝地看向旁邊一臉淡定的男人:“你幹什麼?”
靳遇珩抬眼瞥她:“什麼幹什麼?”
“為什麼,隻要一個房間?”白念蘇問道,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你難道沒聽老板娘說嗎?隻剩兩間房了,你想自己一個房間,那你讓林禦和唐信年睡大街嗎?”男人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揶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