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出口詛咒皇上!來人,將這個女人抓起來!”丞相很顯然是理解錯了,納蘭娉婷說的是若涵,隻是現如今這種情形,不了解她和納蘭娉婷的恩怨的人,應該都這樣理解。

“丞相大人,這件事情稍後再議。”東皇太一看著眼前的納蘭娉婷,而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皇後,你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朕可以考慮從輕處理。”

若涵默不作聲,可是她明白,這個男人事到如今,還是對這個女人下不了手,可是若涵知道,自己隻有鬆這個女人去她該去的地方,才對得起死去的人們,於是若涵淡淡道:“皇上,剛才的案子,還請皇上務必審問下去,今時今日,丞相大人和眾位朝廷重臣都在這裏,臣妾的冤屈,便也可以公正的說法了,臣妾的眼睛,是看不到了,臣妾並不是想讓皇上對皇後娘娘怎麼樣,臣妾隻是想討回一個說法,為什麼皇後要這樣對待臣妾,是不是正如楊大人所說?”

若涵這一次是鐵了心要除掉這個女人,因為她不知道,這一腔憤恨,她會不會再多一些時日而減少,而對這個萬惡不赦的女人產生一絲絲憐憫,這些,都是她所不允許的。

“楊若涵!”納蘭娉婷看這樣若涵,滿臉怒意的開口道:“好,這些都是你逼我的,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一次究竟給我設下了什麼圈套!我就不信你今天能將我置於死地!”

若涵默不作聲,隻是低垂著眼簾,她什麼也看不到,當然,她也不想自己日後是用這個女人的眼睛去看這所有的一切。

“夠了,你們還拿朕做一國之君嗎!”東皇太一再也不想看著這個女人吵吵鬧鬧了,隻是此話一出,所有人立馬跪了下來口中大聲呼道:“皇上息怒。”

東皇太一一揚手,緊接著看著自己麵前的楊禦醫道:“楊大人,你與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涵妃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弄成這樣的,你還不快速速招來!”

楊禦醫這才開口道:“謝皇上之前的恩典,罪臣,什麼都招。先前涵妃娘娘曬傷之後,皇後娘娘就有來找過罪臣,皇後娘娘給了罪臣一瓶藥,然後又威脅罪臣和罪臣身邊的幾個太監,若是我們不把這藥給涵妃娘娘塗抹,皇後便會殺了我們的家人,罪臣便也隻有這樣做,哪裏知道,涵妃娘娘卻失明了,罪臣知道此事一定會敗露,皇後也怕這樣,這才讓罪臣毒死了那幾個太監堵住了嘴,罪臣貪生怕死,害怕皇後接下來會謀害罪臣,所以想逃走,卻被抓住了。”

“滿口的胡言亂語。”納蘭娉婷氣衝衝的說著:“皇上,他們都是一夥兒的!求皇上明察!”

“嗬嗬,嗬嗬嗬。”若涵輕輕的笑了起來,看似那般無力,一邊笑一邊道:“皇後娘娘,臣妾瞎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敢問,臣妾有必要弄瞎了自己的眼睛,而去誣陷皇後娘娘嗎?有這個必要嗎?臣妾是怎麼樣的為人,皇上知道,在此的眾位大臣知道,全天下的老百姓知道。”

“皇後,老夫看胡言亂語的人是你。”丞相大人再次開口道:“你不要以為,你仗著自己是皇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老夫就要為民除害,為涵妃娘娘主持公道。”

“皇上,駙馬爺斐妃姑娘在殿外等候召見。”

藍芯匆匆走了進來,跪在了若涵和東皇太一的麵前,見著站了一寢宮的大臣,微微有些詫異。

納蘭娉婷淡淡一笑道:“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楊若涵,你不會得逞的。”

若涵雖然看不出納蘭娉婷的表情,但是從納蘭娉婷的話卻能夠聽出來,這個女人,正在一點一點的暴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而她楊若涵,隻需要繼續逼迫這個女人就可以了。

東皇太一點點頭,依舊蹙著自己的眉頭道:“傳他們進來。”

“傳,駙馬爺,宮女斐妃覲見!”

太監的吆喝聲,此時此刻在若涵的耳朵裏,聽得格外清晰,若涵知道,納蘭娉婷曾經所做的一切,時隔這樣久,除非他承認,否則要想找到證據,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東皇太一什麼都明白,他清楚若涵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將納蘭娉婷的真實麵目呈現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