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裏一片惶恐,都在傳言著涵妃娘娘的了怪病,全身就像是火燒一般,納蘭娉婷本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寢宮裏,來來往往的宮女的議論聲音,也讓她得知了這樣的消息,於是納蘭娉婷哈哈大笑著,一邊笑一邊大聲呼道:“楊若涵,你看看,你看看報應來了,什麼叫做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你欠我的,會有老天爺幫我收回來,你不得好死!”
不管納蘭娉婷怎麼笑著鬧著,都沒有人上前去跟她說一句話,因為她們都被告知,皇後瘋掉了,所以對於一個瘋女人,對於皇宮裏麵的事情,唯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一番針灸下去,若涵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果真如她所聽到的那樣,她隻要一睜開眼睛,自己就看到了陪在自己身邊的東皇太一,若涵再也按耐不住,撲進了東皇太一的懷裏哭道:“皇上,我夢見,我夢見好多火,到處都是火,皇上,不如我們搬都城,好不好?”
怪隻怪那場熊熊烈火太過於逼真,若涵甚至能夠清晰的記住烈火灼燒著皮膚的每一個細節,那陣陣哭喊聲,聲聲敲打著自己的心靈,久久不能平複。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若涵,你聽我說,這些都是夢,都不是真的,好嗎?有我在這裏,什麼都不會發生。”東皇太一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自己麵前的女人了,隻有緊緊的摟著她,而後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跪在地上的禦醫以及斐妃斐文,這才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楊禦醫、斐妃以及駙馬留下來,朕有話要問你們。”
若涵抬眼,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人,這才發現就在自己的床榻邊上,竟然多了這麼多人,若若涵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暈倒的地方是自己的寢宮,怎麼現在看來,卻是在東皇太一的寢宮,若涵張了張自己幹涸的嘴唇低聲道:“皇上,臣妾睡了多久?”
東皇太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道:“整整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你嚇壞我了?你餓了吧?來,這裏有一些粥水,楊大人說你現在隻能進食一些粥水,我喂你。”
若涵吃了兩口粥水,這才稍稍感覺自己的喉嚨濕潤了一些,卻也是再也吃不下了,於是推開了東皇太一遞給自己的粥水道:“皇上,臣妾可否懇求皇上一件事。”
“什麼事?你盡管說便是,不要說一件,就算是十件一百件一千件,朕都無條件答應你。”
若涵抬眼,看向斐妃和斐文的方向道:“臣妾懇求皇上將妃兒和駙馬爺之間的事情保密,實不相瞞,他們並非亂、倫關係,妃兒和駙馬爺,並非親生的兄妹,而他們隻見之所以發生那麼多事,完全是皇後一手造成,皇上,不知者不罪,我想,他們也應該明白當中的痛苦了。”
斐妃聞言,這才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斐妃自知對皇上大逆不道,對和碩公主大逆不道,不懇求皇上能夠放了奴婢,隻求皇上不要怪罪駙馬爺,駙馬爺從始至終都沒有逾越,這一切,都是斐妃的錯,出此大事,斐妃再也無顏活在這個世上了,隻求皇上賜奴婢一死。”
若涵沒有想到斐妃的意誌這樣堅定,居然是一心求死,其實若涵也知道,斐妃之所以被皇後利用,其實也是因為她自作孽,若涵抬眼,看向東皇太一,東皇太一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朕準了。駙馬爺回駙馬府,一切照舊,這件事情,將會永遠埋沒。”
“但至於楊禦醫,此中原由朕不想多做追究,朕隻是想告訴你,這一次是你將功折罪,也實實在在是皇後的錯,今後你務必老老實實呆在太醫院,研究藥理,你可明白?”
東皇太一知道,從這個男人的眼神裏他就看得出,這個男人是對若涵有情的,的確,這樣好的女人,有哪一個男人不為之心動呢?否則,這個男人也不會為了若涵,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罪臣謝主隆恩,罪臣從今往後,再不踏出太醫院半步,此生此世,隻為一心研究藥理。”
若涵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原本,她以為楊禦醫是要為自己賠上一條性命的,現如今看來,已經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皇後被關,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
東皇太一緊緊地握著若涵的手道:“若涵,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所有的一切的?朕真是糊塗,一直被皇後蒙蔽,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朕隻能昭告天下說皇後有損皇威,她日皇後認罪,朕定會賜死,你覺得這樣可好?”
死?若涵遲疑了一下,其實事到如今,若涵倒沒有想要納蘭娉婷的性命了,於是淡淡道:“皇上,此時此刻就算是納蘭娉婷被賜死,也難消她心頭之恨,與其讓她這樣了斷,不如留他一條性命,讓她在有生之年好好懺悔,好好為那些被他殘害的生命所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