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台上。
巴紮斯走到一動不動的西蘭身邊,抬腿踢出一腳,西蘭的身體在台麵上翻滾幾周,重新歸於平靜。
“果然是沒用的家夥。”巴紮斯撇嘴搖搖頭,朝裁判喊道:“老師,這個人已經失去繼續比賽的能力,這場比賽可以宣布我獲勝了。”
裁判聽到巴紮斯的叫喊,擺手拒絕:“比賽規則中認輸有兩種方式,第一,掉出比試台;第二,選手主動認輸。54號選手沒有提出棄權,我不能宣布你獲勝。”
“昏迷的人怎麼主動棄權?那我把他扔下比試台,也算是符合老師你的規則。”巴紮斯聳聳肩,向西蘭靠近。
“等等,我來檢查一下。”裁判皺起眉頭,走上比試台。
靠近之後裁判翻動西蘭的軀體,讓西蘭的後腦勺著地,他仔細端詳對方臉上的傷痕,歪在一邊的鼻子軟軟的倒著,配上滿是血跡的臉看上去滑稽可笑。
“巴紮斯。”
“在。”巴紮斯站在一旁慢悠悠地回答道。
“比賽下手過重,蔑視選手生命,我有權利取消你的比賽資格。”裁判輕輕摸了摸西蘭的頭顱頂骨,摩擦出幾塊堅硬的血痂,他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這個孩子才十二歲,擁有光明的未來,本應該穿著幹淨整潔的訓練服飾站在私人場所裏接受專業導師的點撥,而不是參加選拔賽。
“都是皮外傷,接受治療就能痊愈。執行冒險者任務的時候,誰沒有受過傷,我不過是讓他提早適應,如果我認真比賽,那他才是真的有生命危險。”巴紮斯百無聊賴之際環顧四周,目光和比試台外的斯麥爾撞到了一塊。
第八區觀看比賽的觀眾在西蘭倒地不起後紛紛議論,他們不清楚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西蘭被巴紮斯踢了一腳後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察覺到西蘭很大概率是無法繼續比賽了。
“呐,剛才他是被劍給砍到頭,肯定很痛吧?”
“叫巴紮斯的選手簡直沒有一點素質,怎麼能在對方沒有反應之後還踢他,真卑鄙。”
“薩西斯老師巴紮斯是八級戰士,西蘭才五級,打不過合情合理。唉,我還等著看西蘭拿到最後的參賽名額,現在看看,大概第八區的人選是巴紮斯。”
“讓十二歲的孩子拿到名額,這怎麼可能,我看,他能打到今已經很不錯了,我十二歲的時候……”
聽著周遭人群的議論,斯麥爾沒有參與其中,他靜靜觀看比賽,在提醒西蘭心比賽之後沒有過一句話。西蘭被巴紮斯的木劍擊中腦袋,又被拳頭打歪鼻子,斯麥爾沒有在臉上表露出朋友之間應有的憤懣,他神情平靜,一如往常。
斯麥爾就這麼看著巴紮斯,打量物體的眼神恰到好處地在巴紮斯身體上下徘徊,他的眼神察覺不出惡意,但一直停留在身上總會引起不適的膽寒,讓人誤以為斯麥爾正在看的是個死人。
巴紮斯低頭咒罵一句,看向裁判,道:“裁判老師,快點宣布結果吧,他失去比賽能力是事實,沒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不要急躁,等我檢查完畢,會給予比賽公正的判決。”裁判頭也不抬地回答道,對巴紮斯的語氣也不客氣,顯然巴紮斯對西蘭做出的粗暴動作引起了他的不滿。
“再等也是一樣的結果。”巴紮斯完抬頭看,他再怎麼暴躁也隻是針對西蘭,在裁判麵前態度不正隻會讓自己吃苦頭,他犯不上為即將到手的魔靈遺跡名額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