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詩集已經陪了她七年。
自從進入人醫之後,她就會下意識的在思考的時候去摸手邊的那本詩集。
已經養成了一個奇怪的習慣。
剛剛分配工作的時候,少不了會有一些不順心的事情。
可是,每當有不順心的事情,心裏麵急躁難受,委屈的想要哭的時候。
她就會想起那個人。
想起那個她懷戀了那麼多年的人。
那個人離開的突然,沒有音信,但是卻留給他一本詩集。
那本詩集上麵,有他留下的名字。
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讓他簽下來的。
她此後照著他的筆跡,在書頁上麵翻來覆去的去臨摹那幾個字。
但是,比起他的字跡來,卻始終都沒有多少相似。
隻不過,看著那本詩集,看著他在詩集上麵留下來的名字,她就覺得那個人可能會回來。
可能不想要讓她傷心難過。
可能想要讓她堅強的去麵對那些挫折跟困難。
那本書,就像是她的精神寄托。
現在那本書突然不見,她想到有可能是陸勵南拿走了,就覺得心裏有些憤怒。
剛做完手術的疲憊也攔不住她趕回家的腳步。
打了車就往回走,她在路上就打電話給陸勵南。
但是,毫無例外的,打過去根本就沒有人接聽。
她皺眉,一遍一遍的撥過去,對麵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
到了最後的時候,直接就關機了。
她抿唇,冷著臉回家,站在房門前用力拍了兩下門板。
房門就被打開了。
陸勵南穿著寬鬆的休閑褲跟白色T恤,單手插兜,眼神平靜的看著她。
她張口便氣勢洶洶的要質問他:“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唔……”
話都沒有說完,陸勵南就一把將她給拉進門,然後關門,將她按在牆上吻住了。
這次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
他的唇瓣一接觸到她的唇瓣,就帶著一種燃燒壓抑的怒火,摧枯拉朽的席卷過來。
霸道強勢,不講道理。
譚慕白想要推開他。
但是雙手卻被他的手指牢牢抓住,然後舉起來按在牆上。
她被他吻的舌頭發麻。
一腔怒火也因為這突然襲來的問,而被嚇得澆熄了一半。
好不容易等她放開,她的腿都已經開始發軟,眼角也變紅了。
“是你拿了我的詩集對不對?”
“是我拿的。”陸勵南坦然承認。
“還給我!”她瞪著他。
陸勵南看她這麼理直氣壯的跟自己要東西,將她往牆壁上一按,就又去吻她。
這次譚慕白掙紮著抽出手來,用力將他推了一把,大罵:“你是不是瘋了?!”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陸勵南反問她。
譚慕白衝他伸出手:“把詩集還給我!”
“扔了。”
“扔哪兒了?”
“樓下的垃圾站。”
譚慕白轉身就要去下樓找。
陸勵南看見她轉身,眼睛一眯,一把就把她拽過來,然後扛在了肩膀上。
譚慕白動手打他的背:“你幹什麼?”
“你是我老婆,你說我要幹什麼?”
譚慕白是個成年人,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現在聽見陸勵南說這種話,自然一顆心都開始顫起來。
一邊狠狠打他的背,一邊憤怒的提醒他:“你跟我約法三章的!你說過不強迫我跟你上床的!”
“可是你精神出軌,還在滿腦子都想別的男人!”
陸勵南理直氣壯,聲音冰冷的就像是夾著雪花一樣。
譚慕白的嘴巴淩厲的很,現在被陸勵南這樣一說,也覺得沒有辦法繼續強硬下去。
陸勵南將她扛進臥室,往床上一扔,附身就壓了上來。
他的唇瓣很薄,灼熱而霸道。
但是譚慕白並不接受,他隻要想去吻她的唇瓣,她必然會扭開頭,讓他親一嘴巴的頭發。
陸勵南心裏有氣,抬手就捏住她的下巴,不容分說的堵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