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澤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
現在看見,衝她居然微微笑了一下。
譚暮白詫異:“難得。”
“有什麼難得的?”
莫君澤坐在病·床·的·床·頭,皮膚淺白如玉,帶著典型的南方男人的儒雅,跟一點北方秋雨的涼意。
“莫教授這樣的人,居然對我笑了。”
她懷孕月份大,已然身形臃腫的很。
走到莫君澤的病·床·邊上,即便是坐下,也微微有些廢力。
“我聽我太太說,懷孕之後行動比較靈活的,多半懷的是男孩子,反之,則是女孩。”
譚暮白聽他這樣說,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並不是特別在意肚子裏這個孩子的性別。
“男孩女孩都無所謂,隻要他是我跟勵南的孩子,我就很喜歡他。”
莫君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也是,哪有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
譚暮白微微笑了笑,看自己肚子的眼神很是溫柔。
“我很高興你還活著,譚暮白。”
莫君澤看見她垂眼望著自己的肚子,鄭重出聲說道。
譚暮白抬起頭來,衝莫君澤眨了眨眼睛:“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把你拉進了這個局裏麵。”
莫君澤原本並不需要進入這個局裏。
因為進入這個局中,就會麵臨很多讓人兩難的抉擇。
但是譚暮白選了他。
所以,他思慮之後,還是進來了。
“能幫你的,不也隻有我了嗎?”
莫君澤問她。
譚暮白非常感謝他的理解:“我認為,隻有你當前有這個能力跟時間來幫我。”
莫君澤是個心理學教授,有他的職業加成,她當時又那麼需要心理學醫生。
莫君澤正好可以順利參與到這一場局裏來。
而莫君澤的城府跟理智,也是譚暮白所欣賞的。
“我本來還想等你恢複的好一些再過來看你的。”
譚暮白說道。
莫君澤卻並不信她:“我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你已經解了危局,是否現在來看我並不重要,你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是嗎?”
譚暮白的心思全被莫君澤猜透了。
所以,就連客套,都有些多餘。
譚暮白幹脆跟他坦白開來:“雖然我的危局已經解了,但是,陸勵南跟傅錦書的危局還沒有解開。”
莫君澤雖然參與到了她的計劃之中,卻不是知悉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現在聽到譚暮白這樣說,有些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
譚暮白給她解釋道:“勵南跟錦書還有林前,身上還感染了一種病毒。”
“什麼病毒?”
莫君澤問。
譚暮白回答:“一種叫做AS煙霧的病毒,是藍文珊留下來的東西。”
“你在找治療這種病毒的線索跟藥物?”
莫君澤問她。
譚暮白點點頭:“是。”
“找到線索了嗎?”
譚暮白搖搖頭,有些失落:“完全沒有,我翻遍了她的遺物,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跟相關的記錄。”
莫君澤聞言,皺起了眉,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問她:“你想到過這個可能嗎?”
“什麼可能?”
譚暮白問莫君澤,不懂他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