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騰一聽說是譚暮白身邊的人,的確是想問些問題。
但是莫君澤明確告訴了他不會透露什麼,他便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隻是照例按之前結束疏導治療之後,做了短暫的休息,起身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在外等候的傅錦書抬眼看了陸勵騰一眼。
陸勵騰已經在這個心理診療室跟莫君澤遇上了不隻是一次。
所以,這次看見莫君澤之後,衝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莫君澤也點了點頭。
陸勵騰繼續往外走。
進了電梯,便打算關閉電梯門。
隻是,電梯門在快要閉合的那一刻,忽然有人伸出手遮擋了一下。
電梯門感應到有人伸手,立刻緩緩的又打開了門。
陸勵騰看過去,就發現是傅錦書。
“這麼快就結束治療了?”
陸勵騰問傅錦書。
傅錦書微笑一下:“不是治療結束,而是沒有進行治療,我就追出來了。”
“那是為了什麼事?”
陸勵騰不明白傅錦書為何會忽然追出來。
也細想了自己跟傅錦書之間的交集,好像除了兩個人都認識譚暮白之外,便也沒有什麼交集了。
“為了慕白。”
傅錦書開門見山。
走進電梯之後,按了電梯鍵,讓電梯門合上。
電梯緩緩下落。
陸勵騰有些看不懂傅錦書了:“慕白是我的弟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我說莫醫生新收了一位患者,患者是慕白身邊的人,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傅錦書問陸勵騰。
陸勵騰深沉的眉眼變得更沉了一些:“莫君澤也跟你說了?”
“嗯。”傅錦書雙手插在褲兜裏麵,看著電梯壁上的自己,皺了皺眉頭:“慕白最近接診了一個很難纏的病人。”
“難纏的病人?”
陸勵騰懷疑譚暮白會被為難,所以有些緊張:“她回家從來沒有說過。”
“她這種人當然不會把工作上的問題帶回家裏去,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傅錦書不覺得意外。
譚暮白就是這樣的人,工作上的負能量不想帶回家傳染給身邊的人,她隻想把自己的快樂跟正能量傳遞給身邊的人。
這樣,身邊的人看她快樂,就不會擔心她了。
但其實,她外麵的快樂,並不是她內心的快樂。
“勵南知道嗎?”
陸勵騰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如果弟媳被為難,一定要告訴弟弟。
“陸勵南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傅錦書道,“慕白現在仍舊在負責那個病人。”
傅錦書說了不少。
陸勵騰慢慢明白過來了傅錦書要說的話:“你的意思是,莫君澤剛接收的這個患者可能跟為難慕白的那個難纏病人有關係?”
“我不確定莫君澤收的患者是誰,但我怕慕白遇上不正常的患者,所以,我覺得你們陸家應該多關心關心慕白的職場生活。”傅錦書說完,電梯門正好打開,他沒有走出去,而是對陸勵騰道,“她是你弟弟的媳婦,你們陸家應該保護她。”
陸勵騰知道傅錦書曾跟自己弟弟爭搶過譚暮白。
現下他這樣說,他自然應道:“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