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蟲鳥野獸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除了行軍聲,四周一片死寂,偶爾幾隻熟睡的飛鳥受到驚嚇,發出刺耳的叫聲,從樹林裏飛向夜空。
來到阿瑟的城池,已經是淩晨。城牆與箭塔上,幾盞油燈發出微弱的火焰,在微風中搖曳者,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幾個負責巡邏的士兵靠在牆邊打盹。
三人擺開陣勢。刀盾兵在前,隨後是長矛兵,中間是弓箭手,最後麵是兩台大型投石機,周邊又有若幹刀盾兵和長矛兵保護投石機。
周忠義和菜菜子站在前麵,喀秋莎站在隊伍後麵,負責斷後。
擺好陣勢,石塊到位。
“嘭……”,“嘭……”
兩聲巨響在死寂的森林格外刺耳,無數石塊像散彈一般朝城內飛去。
接著,各種聲音響徹雲霄,驚慌的飛鳥成群結隊的從森林向空中奔逃。
“嗚……”城牆上的士兵立即從美夢中驚醒,吹響了牛角。
幾分鍾後,城內燈光越來越多,油燈與火把交織。
投石車不停拋射著石塊,不一會,城內和城牆上濃煙滾滾,零零星星傳來人類絕望的叫聲。
那阿瑟全身金色套裝,拿著弓箭,終於出現在城牆上。
不停有石塊朝他飛去,他邊躲著石塊,嘴巴裏麵不停說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他應該想理論,想談條件,但是,目前已經沒有條件可談,他今天得死。
就像阿瑟當初用投石機攻擊菜菜子的城池一樣,十多發攻擊後,阿瑟的城池已經千瘡百孔,斷壁殘垣。這完全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周忠義命令投石機停止攻擊,刀盾兵和長槍兵從城牆缺口湧入城內。城牆上的弓箭手不停射箭,這邊廂,二三階混編弓箭手與他們對射。
但是,由於敵軍弓箭手居高臨下,這邊損失較為慘重。差不多五六分鍾,才用二十多個刀盾和長槍,十來個弓箭手的巨大代價,消滅城牆上十來位弓箭手。
周忠義和菜菜子帶兵衝入城內,喀秋莎在城外負責看守投石車。
來到城內,敵人士兵並不多了,能夠戰鬥的,僅僅20來位刀盾和長槍而已。
“刀盾聽命,去砍箭塔!”周忠義命令道。
對射非常吃虧。而那些箭塔全部是木質結構,不到一會兒功夫,那些箭塔就被砍倒在地。
沒了箭塔的保護,阿瑟非常尷尬。他現在隻能仰仗他那二十來個刀盾和長矛混編兵。
而周忠義這邊,還剩二百多名各色兵種,勝負基本能夠預料。
“stop!”阿瑟大喊,接著用英文說到,“中國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趕盡殺絕?”
“尊敬的阿瑟先生,”周忠義用英文回到,“我們的確無冤無仇。隻是我們相遇的方式太不湊巧了!如果我今天放了你,我必然會死在你的刀下。”
“為什麼?”阿瑟大喊大叫,“你問問這個女人!他從我這裏買了多少洗發水、香皂和魏申金,他欠了太多晶石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取回我的晶石,我有錯嗎?中國人,你告訴我?我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