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快醒醒,一切痛苦,一切災厄,一切危險都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忠義看到喀秋莎那雙滿是愛意的眼眸,溫柔的看著他。
那雙眼盡是蜜意,她不時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分外溫潤,分外柔和,仿佛從深秋到了和煦的春日,又好像滴滴細雨飄落在臉龐。
“喀秋莎?我是在哪裏?我還活著嗎?”周忠義的感情完全無法自已,他伸手輕輕摸著喀秋莎的秀發,她的臉龐,她的雙手。
“你本來快死了,是我救了你!”一聲柔和的女聲輕輕傳進耳畔,那聲音很小,很細,很溫柔,生怕驚擾了周忠義一般。
“我們這是在哪裏?”周忠義完全陶醉了,不覺放低了聲音,同樣溫柔的問道。
“這是我們的家,你就放心的歇歇吧。”那女子坐著,周忠義舒服地躺在她的臂彎裏麵。
“可是,你的頭發怎麼變成金色了?”周忠義突然警覺起來,滴滴細雨打在他臉上,他似乎清醒了些。
“我的頭發本來就是金色啊,”那聲音溫柔的說,“我可沒有染過頭發。”
在滴滴細雨的浸潤之下,周忠義又清醒了一些。這明顯是一位女人,滿頭金黃色的秀發,細細的,卷卷的,她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得像是湖水。
她畫著藍黑色的眼影,描著柳葉般的眉毛,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口紅唇,紅得似火,盡是青春,盡是誘惑。
“你是‘溫暖‘?你怎麼會救我?”周忠義很是疑惑,他清晰的記得,剛才正是溫暖施放的怒意狂暴,讓他突然失去了一切知覺。
“明明是你剛才殺了我!你怎麼可能救我?”周忠義滿臉寫滿疑惑。
“我就是你的微笑,你的陽光,你的溫暖!我怎麼可能殺你?我怎麼舍得殺你?自從上次與你邂逅,你委婉地暗示我後,我的心裏,腦子裏全是你。”那金發女子慢慢眼睛濕潤了,輕輕撫摸著周忠義的臉,“就是我與全世界為敵,我也要保護你。”
這金發女子聲音哽咽了,她更加緊緊地抱住周忠義。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細雨隨著微風飄曳,起舞,整個世界盡是浪漫,盡是柔情。
“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樓台煙雨中,記得當初你儂我儂!……”周忠義完全被這段深情告白感動了,他眼裏也閃著淚花,不自覺地哼起了如此應景的情歌。
而耳畔,似乎同時想起了那熟悉的旋律。
“車如流水馬如龍,盡管狂風平地起,美人如玉劍如虹!”那金發女子也跟著哼了起來!
“不對!怎麼她的聲音這麼粗獷?像是男人的聲音?”
周忠義定睛一看,頓時一個激靈,從那女子緊緊抱著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握草!你怎麼會有喉結?我的媽耶!”周忠義大叫一聲!
“你是男人啊!”周忠義趕緊站了起來。突然,劇烈的疼痛還是傳了過來。
“我曾經是男人,而現在,僅僅是活在男人的皮囊裏邊。”那金發男子望著遠方,幽幽地說,似乎有說不盡的落寞。
周忠義仔細打量著此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是‘男人就該幹男人’公會的人力資源總監——bottom!”周忠義想起來了。
“沒錯,緣分又讓我們相遇了。上次收到你的定情信物之後,我心似有千千結,無法解開,”bottom溫柔地盯著周忠義,“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夠遇到你!一定是上帝的安排!”
周忠義胃裏一陣難受,差點吐出來。
“我有送你定情信物?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周忠義一陣疑惑。
“你那兩瓶潤滑油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麼?那一盒愛的TT難道不是你愛的承諾?”bottom慢慢走過來,要把他重新摟在懷裏。
周忠義一個箭步後退,那腿上的鑽心疼痛又傳了過來。
“不,不是這樣!我那個是禮物,但不是定情信物!真的!”周忠義忍著劇痛,繼續解釋道,“我隻是希望你玩得開心!”
“不要欺騙自己了,亞洲帥哥,要遵從自己內心的呼喚!”bottom繼續說道,“很多人都不敢承認自己的內心召喚!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