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還想知道為什麼醫院會留你這樣的人渣?”楊醫生看都不想看見林清明,直接拿起手機撥了報警電話。“讓警察告訴你為什麼吧。”
林清明那樣沉穩的人,突然也慌了,手顫抖了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我修心理學時,不論怎麼樣都考第一,沒人超越過我。我是全優成績修完的心理學,法學。當初我就不該把藥放在床頭櫃子裏,對應該磨粉衝水裏,是我錯了一步,是我錯了一步。”
他精神有些恍惚,不斷的念著自已當初該換一步棋。
季晨看向了床上還在吊水的宋白露。“我這雙手,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長腦子。”
宋白露不吭氣,轉過頭也不想理會季晨。
到是林清明,還不肯罷休。
“一朝錯,萬事俱休。既然這樣,我又何必讓你好過。”說話間林清明撲向床上的宋白露。
許喬安與季晨都看見了,兩人同時撲了過去。
許喬安緊緊將宋白露護在懷中,而季晨卻撲在了許喬安背上。林清明手中的針頭狠狠紮到了季晨的屁股上。
“啊!”季晨痛得大喊一聲。
而林清明也被季晨踢到了地上。他得意的笑著。“哈哈,你知道那一針是什麼藥嗎?那是可以讓癌細胞擴散的藥劑,哈哈。可為什麼你要擋著,為什麼?”
門口衝進來幾個警察,將林清明迅速控製了起來。
“妹妹,哈哈,我的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快要死了。我們一家都去地下團聚吧。”林清明在離開屋子時還扯著嗓子喊道。
在醫院裏被醫生紮了針,還是癌細胞擴散的針。
“放開宋白露,你不許碰她。白露你沒事兒吧。”季晨看著許喬安抱著宋白露心中氣惱不已,但眼前眩暈抵擋不住,他當場暈了過去。
許喬安皺著眉鬆開了宋白露,還是同樣的話。“白露,你沒事兒吧。”
宋白露臉色一陣蒼白,她望著季晨,動了動嘴唇,始終沒有喊出那句藏在心底的阿晨。
楊院長是資深的專家,多年在各地學習,為人民健康奔走,也是近兩日才回歸第一人民醫院,為大眾謀福。他的專長就在治療以及控製癌細胞。
有他的幫忙,季晨並不會有危險。
反到是宋白露,胃癌中晚期已經到了邊緣,她還不知道愛護身體,很容易要了小命。
宋白露躺在床上,看著許喬安,隻能默默無語。
“我知道你想說的話不是對我。也許你也並不是那麼想見到我。可好歹等他醒來吧。其實這樣的結果我早猜到了。遲早你會回到季晨身邊,即使他那樣對你。人哪就是這樣,你掏心掏肺的時候別人視而不見,可是你要放棄了,對方卻又轉身拿糖哄你,真的好令人傷心啊。”
“對不起。”宋白露對著許喬安,時常說的就是這句話。“不過還是謝謝你。你是我最真最真的朋友,有你我感到很幸運。”
“可我不幸福。”許喬安低聲嘟囔。“有他在我知道你會好的,我不能陪你玩了。我要去紐約了,家裏有礦真的也很煩惱,你懂的。但如果你要找我,我會隨時回來。”許喬安又是笑得溫和善良,讓人心底暖暖的。
宋白露什麼也給不了許喬安,但是她的心底是感激的。
她伸開懷抱,對著許喬安。
許喬安看著她,笑了笑。“算了,我怕我不肯走。”
許喬安走了。
宋白露一個人傷傷坐在病床上,聽著門外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裏唱著的歌,她哭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為伊人在水一方......”
原來露水是要化成霜的,而她的命運早就注定了是個悲劇,所以宋氏倒了,父母都死了,她也不可能會幸福的,那她就不該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