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摔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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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車子離去,她給梁宇明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聯係邱國邦。
安以默和邱國邦這張荒唐的婚禮將至,在梁宇明的治療下,她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隻是他提醒了,在一年之內,再也不要懷孕,不然有生命危險。
第二天就是婚禮,她看著這偌大的陸家別墅,自己生活了五年多的地方,裏裏外外的摩挲了一遍。
這五年來,她被陸銘啟圈養在這裏,外界無人知曉,她也沒有任何可以聯係的朋友。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是生活在這人世間的孤魂野鬼,在每一個擔心陸銘啟不回家的夜晚遊蕩到天明。
雖然他是個折磨人不要命的惡魔。
但是她慢慢也開始習慣了,她覺得自己很犯賤,但是現在每天守著陸銘啟回家就是她一天天的希望,而爸爸健康出獄,就是她一輩子的希望。
她就是靠這兩樣希望活下去。
正收拾衣物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陸銘啟這幾天回來的都特別早,安以默算了一下日子,不知不覺又到了艾可可生日的時候。每一年都是這樣,到了艾可可的生忌或者是死忌,他都早早的回家,躲在自己的房間裏。
巧的是,艾可可生日的第二天也是她的生日,但是這五年來,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他這幾天沒有碰她,一回來倒頭就睡,像是有什麼煩心事,安以默也不敢問。
他每天早出晚歸,倒像是一個正常的家一樣,隻是他們始終是陌生人。
她回過頭去,以為是他,卻不想是一個麵孔熟悉的女人。
艾沫沫,艾可可的妹妹。
五年前艾可可死後,她就被送出國外,她們曾有一麵之緣,在安以默爸爸入獄的那天,她們見過,艾沫沫那天瘋了一樣的拿著刀要殺安以默。
安以默逃亡似的慌亂往樓上跑,艾沫沫中途把刀朝著安以默丟過去,她閃過一邊,沒有砍到。她激動上前去,死死掐住安以默脖子,在兩個人扭打起來的時候差點把安以默從樓頂推下,幸而安以默命大。
是的,安以默這一生的坎坷,除了命大,沒有什麼適合解釋的了。
艾沫沫一上來對著安以默的臉就是兩巴掌,一左一右,速度快的讓安以默都反應不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殺人犯!你竟然還敢住啟哥哥這裏!你快給我滾!”
五年了,安以默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一絲恐懼,畢竟她曾經差點死在這個女人手下。
正當她不知所措間,陸銘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拉著她,“好了,沫沫,別鬧。”
艾沫沫卻不聽,“啟哥哥!你帶我回來這裏,就是要讓我看到這個曾經殺死我姐姐的女人?!”
“我帶你回來,是因為她明天要嫁人了,你不是想成為這裏的主人嗎?”
陸銘啟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安以默,安以默轉過頭去,不想麵對他。
艾沫沫聽完後,掩蓋不住的興奮,“啟哥哥……你真的要娶我?”
“乖,現在很晚了,你剛下飛機,去睡覺吧。”陸銘啟的聲音溫和得讓人沉溺,他把手放在艾沫沫頭發上幫她把散落的頭發撩到她耳朵旁邊的樣子,真的很溫柔。
有那麼一瞬間,安以默看到這一幕都想要流淚了,她臨走之前,也不過想要他片刻的溫柔,好讓她後半生有點溫暖的記憶,但他卻不肯給。
“我不嘛,我要啟哥哥陪我。”
花樣的年華,想當年,安以默也是這個年紀剛畢業,就跟了陸銘啟,但是她卻沒有在他麵前撒嬌的權利。
既然沒她什麼事情,她就默默收拾。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她當初來陸家別墅的時候,也是隻身一人,現在她不過帶上這幾年陸銘啟差人給她買過的換穿衣物罷了。
陸銘啟對她很吝嗇,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給她多買幾件,來來去去也就那兩三套,所以收拾起來很省事。
艾沫沫鬧著,陸銘啟陪著她下去,樓下客廳歡聲笑語,樓上淒涼荒蕪。
不多時,安以默已經把東西收拾好,正在浴缸泡澡的時候,陸銘啟卻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