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完電話後,大廳裏的燈光忽地一亮,易洛洛能清楚地看到北月夜變得凝重的臉色,心裏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易洛洛,你弟弟出事了。”
易洛洛頓時臉色一變,“他怎麼了?”
“具體不好說,但情況很危險。”北月夜沉聲道。
“我…能不能去一趟國……”
她的聲音裏帶著低低的哀求,眼神裏全是期翼,像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一種名叫心軟的情緒在北月夜的心裏蔓延。
他望著她的眼睛,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了一個“好”字。
有什麼東西,在角落裏悄悄地淪陷,誰也沒有察覺。
北月夜很快安排了直升機,帶著易洛洛連夜趕赴國。
在外的一個星期,北月夜都在處理陳家的事,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過,當然也不免排除他因為易洛洛的事心煩而分散注意力。
所以上了直升機後,他直接靠在易洛洛身邊睡著了。
易洛洛不敢亂動,側過臉時,剛好看見北月夜額角的那處傷口。
那一下,砸得一定很疼吧?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傷口,又快速地縮了回去。
“對不起。”她小聲道。
北月夜狹長的眼眸忽地睜開,兩人四目相對。
易洛洛像是個做了壞事被抓住的小孩,不自在地別過了目光,“你…你傷口還疼不疼?”
“很疼。”北月夜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不要吧……”
“那我親你。”
易洛洛咬了咬唇,還是主動地湊了上去。
北月夜唇角勾起,原以為會得到一個的親吻,沒想到易洛洛卻抬起頭,隔著創口貼用唇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傷口。
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淺淺地掃過,充滿了溫柔的意味。
北月夜因為她的動作怔住,莫名地,心髒好漏掉了一拍。
“這樣可以嗎?”
“我沒事了。”北月夜反應過來,霍地站了起來,“我去拿飲料。”
說著便邁著長步離開了座位。
易洛洛不疑有他,更沒有注意到北月夜耳朵上不正常的紅暈。
另一邊的北月夜喝了好幾杯冰水才徹底地冷靜下來。
他剛才的反應太奇怪了。
他怎麼可能反正易洛洛一個女人無意識撩得臉上發熱呢?
這不科學!
……
國外,克斯頓醫院。
“醫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
剛進醫院,易洛洛便急切地抓住了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一臉茫然,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易洛洛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是中文,正轉換語言時,一旁的北月夜已經開口將她剛才的話翻譯成了英文。
主治醫生露出恍然的神情,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臉色凝重道,“病人先前情況十分良好,但今天卻突發性心髒驟停,現在正在進行搶救。”
搶救,
又是搶救。
易洛洛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易軒在爾赫醫院搶救的那一天,她無有些無力地坐在地上,絕望再次漫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