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過分也過分好幾回了。”
病房裏忽然響起了易洛洛有些微弱的呼叫,北月夜頓時不想理會林子煜,揮手叫保鏢將對方趕出去。
“別碰我,我自己走。”林子煜麵無表情地整了整衣服,又向病房裏看了一眼,才轉身有些不舍地離開。
“有人嗎?”
易洛洛的眼睛上蒙著厚厚的紗布,坐起身子伸手摸索著,“北月夜,你在嗎?北月夜……”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愣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北月夜產生了這樣深的依賴?
看不見一絲光明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易洛洛伸手就想將眼前的紗布拆開,卻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別碰眼睛。”
男人的聲音似乎平時要溫和輕緩幾分。
聽到熟悉的聲音,易洛洛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北月夜,我的眼睛怎麼了?對了,那個女人是冬雪雪……”
她隻記得對方潑了一杯硫酸過來,而北月夜為她擋了一大半,緊接著她的眼睛便疼得像是烈火灼熱一般,記憶就此斷了片……
“你的眼睛已經做了處理,很快就會好的。”北月夜語氣頓了頓,眸光微閃,還是沒有告訴易洛洛具體的真實情況。
他怕她會一時接受不了。
“那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易洛洛有些緊張地問。
“我沒事。”
易洛洛這才鬆了口氣,用教育孩子一般的口氣道,“你當時幹嘛要撲過來?萬一毀容看你怎麼辦……”
北月夜那張妖孽的臉,要是毀了,就算是了她也賠不起。
北月夜沒好氣道,“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毀容了。”
那個瘋女人居然那麼惡毒地往她臉上潑強硫酸,最好別讓他查到和林家有關係!
易洛洛想想當時的情景還有些驚魂未定,若是她真的毀容的話,她想,她大概是會很難過的。
“謝謝你,北月夜。”
沒想到每一次的關鍵時刻,都是這個男人為她挺身而出,心裏感激的同時,湧起了另外一種複雜的情愫,被她選擇性地忽略。
“易洛洛。”北月夜忽然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摩挲了幾下,似是怕嚇到她一般地放輕了聲音,“要謝我,就快點好起來。”
頭頂上的聲音磁性而又低沉,落在易洛洛的耳朵裏,像是溫柔彈奏的大提琴音,一下又一下地撩動著她的心弦。
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慕臨席此時完全看不下去了,這麼甜膩膩的場景真是刺激人,他也要去找一個溫柔鄉安慰一下寂寞的心靈……
……
夜晚,林家的書房內。
“那個瘋女人到底是怎麼進到婚禮現場的!查!給我徹底的查!”林子煜對著電話慍怒地低吼著,心中怒到了極點。
竟然敢傷害他最珍貴的女人!
他絕對不會放過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
陳羽羽端了一碗鴿子湯進來,一
副賢妻良母的模樣,仿佛今天在婚禮上失態的人並不是她一樣,“老公,你今天辛苦了,喝一碗湯補補吧……”
“你叫我什麼?”林子煜的眸光頓時一冷,直直地盯著陳羽羽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