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麵的女人是個醉鬼,絲毫察覺不到他異樣的情緒,反而脾氣暴躁得很,直接就坐前座的不小的縫隙間將身子探了過去,狠狠地扳過了他的肩膀。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反了天了!”
到底是誰反了天了!
慕臨席正想開口訓斥這個發酒瘋的女醉鬼,對方溫熱的氣息便拂過他的麵頰,帶著醇厚的酒香,吸入鼻間,讓他有一瞬間的迷醉,臉頰更是一陣陣麻。
而麵前的女人,殊麗的麵容在色調微暖的車燈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一雙眼睛水光瀲灩,醉意朦朧,似乎連眼尾都帶著桃色,粉潤似果的唇微張,更像是在迷人親吻。
即使見過無數絕色美女,但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對方就這樣近在咫尺,慕臨席還是可恥地被誘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
裴玉菲哪裏知道他的心裏活動,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心裏很不爽,非常不爽。於是她直接就拽住了男人的領帶,眼神凶惡道,“說,你剛才是不是想謀殺我!”
慕臨席靜靜地看著她,眸中溫熱的情緒在沸騰,翻湧,“不是。”
“騙人。”
“我沒騙你。”
“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裴玉菲的情緒不知怎麼地,竟變得激動起來,“你其實也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我輕浮,覺得我墮落,覺得我不配擁有自己向往的愛情!蔣殊言混蛋!蔣殊言他爹混蛋!慕臨席最混蛋!”
原來她心裏一直還記著他那些失口說出的傷害她話,耿耿於懷。
慕臨席看著她如星辰般的眼眸漸漸黯淡,喉頭哽了一下。
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我沒有,隻是這個社會如此,男人就像鑰匙,而女人就像鎖,鑰匙能開很多鎖。
別人會說這是一把好鑰匙,但如果是鎖被很多鑰匙打開過,別人不會認為這是一把好鑰匙……
總之,男人和女人的交往,女人總是吃虧些。”
原來他對裴玉菲並沒有偏見,並且很欣賞她和男人一樣的不羈與灑脫,而且最初他也是因為她這樣的個性,和她結成了好友。
可是後來,他慢慢地開始看不順眼她的私生活,有時候還會進行幹涉,像那天在酒店裏說出那些傷害她的話,其實那時候,他已經喜歡她了吧,不然也不會那麼在意。
男人對於女人,特別是喜歡的女人,都會有強烈的獨占浴。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瘋狂地嫉妒著那些曾經得到她溫柔對待的情人。
但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決定喜歡她,他就會包容她的過去,到最後,她也隻能是他的。
慕臨席原以為他那麼長一段話,某個女醉鬼不會聽懂,沒想到對方不僅聽懂了,還聽了進去,腦海緩慢地進行分析,然後進行反擊。
“你懂個屁啊!誰說女人是鎖,男人是鑰匙的?我告訴你,男人就是牙刷,很多人用過的
牙刷,可能這牙齒還刷過馬桶……”
她說著,便輕笑著湊近他的臉,“你還會繼續用嗎?”
慕臨席被這比喻惡心到了,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