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還不知道,我們不好妄自定論。”慕臨席語氣淡淡回答,腦海裏閃過什麼,忽然問,“你……那天吃避孕藥了嗎?”
“你沒帶套嗎?”
裴玉菲看著對方點頭,一下子瞪大眼睛,顯然是不可置信,“你為什麼不帶套?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要帶套的!誰知道你和其他女人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裴玉菲覺得自己就像是用了一根被很多人用過的牙刷一樣別扭,雖然這根牙刷看起來很昂貴,但也改變不了被用過的事實啊!
慕臨席這個該死的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見她神情激動,慕臨席反而勾起了唇,沒有在意她的口無遮攔,笑容意味深長帶著絲絲愉悅,“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和你在一起不戴套的男人?”
“滾吧你!”裴玉菲臉色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的還是其他原因,一拳就砸向了慕臨席的胸口。
“這麼生氣做什麼?”慕臨席不閃不躲,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拳頭,溫暖幹燥帶著點點粗糲的掌心包裹著她的手,“我在軍部經常做體檢,而且自從回b市以後,我身邊的女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人。”
裴玉菲聞言第一個想法就是,怪不得那天晚上慕臨席那麼生猛,她的腰都快要被他折斷了……
“不想跟你說話了,再見!”裴玉菲踹了一腳男人的小腿,看見對方的褲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鞋印後,這才大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慕臨席沒在意她的舉動,伸手一把拽住她,“那你到底有沒有……”
“沒有!”裴玉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怎麼?怕我弄出一個私生子出來搶你家產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慕臨席知道裴玉菲這一回是真生氣了,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甚至還有些暗暗的竊喜。
“行了,沒那麼容易中獎,起開!”裴玉菲惱怒地拍開他的手,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快速地啟動,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卷尾氣和站在原地的男人。
慕臨席低低地笑了一聲後,又無奈地歎口氣。
……要是真中頭獎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易洛洛便全副武裝好了,打車準備去城郊找那位婦產科主任介紹的老中醫。
其實北月夜不是沒有教過她開車,可她愣是學不會,加上北月夜也不放心她開車,所以去哪裏除了北月夜和司機送,剩下的就是打車了。
而在公寓周圍的保鏢時刻盯著易洛洛的動向,在發現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時,趕緊給自家少爺打了電話通知。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易洛洛終於到了城郊,但婦產科主任寫給她的地址較為偏僻,也是徒步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站在老式院子前,易洛洛禮貌地敲了敲門,一連叫了好幾聲“有人嗎”,才聽到裏麵有腳步
聲響起,越來越近。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裏麵打開,露出一張老人的臉,滿是歲月刻下的痕跡,“有事嗎?”
易洛洛愣了愣,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我是來找阮老醫生看病的……”
“你就是嚴苓說的那個姑娘?進來吧。”
易洛洛一聽就知道是婦產科主任嚴苓替她打了招呼,心裏默默地道了一聲謝謝,禮貌地跟在老人身後進去。
阮老醫生向來不說廢話,直接將人領進屋坐下就開始察望聞問切,幾分鍾下來後,心中已有結論,“你的身體不好,這一胎很難保下來,現在孩子一個多月,胎脈很弱,不出三個月就會出現胎停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