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夜一點都不擔心她會跑掉,因為她沒有那個能力,也不敢跑掉。
畢竟,她最親愛的弟弟現在還在他手上,而且正值康複期,易洛洛不可能不管她的弟弟,直接自己跑掉。
就算是她真的有這份心自己跑掉,那麼他就算是在全世界都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找到易洛洛!
接下來幾天,易洛洛沒有再去醫院看過他,也沒有再為他做過一頓飯。
原本之前盡心照顧他的時候就想著,等這次北月夜的傷好了,就說清楚離開的事情。
可現在,既然北月夜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這件事情,沒有可能性的事情又何須再努力呢?
在醫院待了兩個周,北月夜終於出院,慕臨席過來接他的時候,一開口便是諷刺。
“哈哈,我們北大總裁最近過得可真是清苦啊。出院易洛洛都不來接你。”
那欠揍的語氣,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來接人出院的,還是想把人再氣進醫院的。
北月夜聽完,眉頭一皺,心口微痛,睨了他一眼:“看你最近幹什麼事都是孤身一人,又聽說蔣殊言在倒追裴玉菲,這出大戲可真是熱鬧啊!”
慕臨席聽了這話以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決定不再說話,畢竟他跟北月夜廝混這麼久了,已經十分明白他毒舌的功底。
隻怕再說下去,北月夜會用語言的利刃傷的他體無完膚。
“哈哈,我開玩笑的,隨便說說。”慕臨席一邊撓著頭,一邊笑著說道。
司機將東西搬到車的後備箱,北月夜和慕臨席一同坐上車。
“少爺,是直接回別墅嗎?”司機照例問一句。
“去華歆莊園。”北月夜眼睛都沒眨,冷冷的說道。
慕臨席一臉懵逼:“你一出院不回家,去那幹嘛?”
況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身邊也沒帶多少人,一旦動起手來,撈不著什麼好處。
“去會會她。”北月夜將這幾個字淡淡的脫出口,目光陰噬。
車子經過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停在了繁華城市旁的郊區。
這裏的一大片土地都被沐雪梅買了下來,蓋成了這一帶最大的莊園。
“謔!北家果然是闊綽。”慕臨席是第一次來到這個莊園,當即就給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北月夜麵無表情,卻還是忍不住吐槽道:“這是我爸當初給那敗家娘們兒蓋的。”
當初北家的公司一度遭遇危機,就在資金最困難,最緊缺的時候,父親還是抽出來一大部分資金給那個女人蓋莊園。
北月夜這麼想著,不禁冷笑。
“呦,看來北老爺子還挺充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媽的嘛。”
慕臨席表示很不能理解,北老爺子到底是看上哪個女人哪裏了。
“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不知道我沒有媽嗎?”幾乎是慕臨席話音剛落,北月夜的聲音就冒了出來。
慕臨席聽聞,立馬認錯:“好好好,我錯了。”
說著,便跟在北月夜的身後進去了。
門口有保鏢守著,在看清楚來人之後,也不阻擋,便讓進去了。
沐雪梅是一個非常珍惜自己性命的人,雖然愛財,但是她也知道,有命拿財還要有命花才行的道理。
因此,在安保方便,她一直都做的十分認真,莊園裏隨處可見的就是輪流看守的,像皇家軍隊一樣的保鏢隊伍不斷的晃來晃去。
慕臨席直接結巴了:“我說哥哥,你來也得多少帶點人啊,咱們兩個是來送命的嘛?”
“怕的話你可以走。”北月夜目光直視著前方,腳步也堅定不移的往前,不給慕臨席任何考慮的機會。
“我靠,北月夜,認識我這麼久,你見過我哪一次臨陣退縮了麼?”慕臨席將劉海一撩,顯示出極其自信的一麵出來。
“小學我和幾個隔壁班的扛把子約架,你本來說和我一起對付他們,最後自己先跑了。”北月夜麵無表情的敘述著。
“我那不是去給你搬救兵了嘛。”
沒想到這麼多年,他還記著這事呢。對於他來說,還是自己比較機敏,本來就打不過,還不如去搬救兵,雖然最後害北月夜被家長打了一頓,但表麵上還是他們贏了嘛。
“初中的時候,跟我一起逃課,逃了一半,自己又跑回去上課了。”北月夜繼續毫無表情的拆穿他。
慕臨席撓了撓頭:“逃課又不是什麼好事情,我是好孩子,才不會那樣做。”
他們家可不比北家,他們是軍事家庭,一旦犯錯,所得到的懲罰,那是比普通小孩子嚴厲好多倍的。
但是其實北月夜小時候,每一次的懲罰,就像是滿清十大酷刑一般,每一次見到他,都是一副讓人觸目驚心的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