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稍稍一怔，轉過頭很冷淡的問：“林律師，你找我有事？”
林辰感受到她的疏遠，心裏一緊，眼神變得黯淡無光，“顧師妹，我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顧清歡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一直不都是這樣麼？妹夫。”
顧清歡的一句“妹夫”讓林辰渾身一抖，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訥訥的說：“我跟你……我們不該這樣的。”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抬起，目的很明確，他想去拉顧清歡的手。
顧清歡見此情形，快速的躲開，語氣嚴肅的製止道：“林律師，請你自重，論輩分你現在要跟我叫聲姐，你忘了嗎？”
“我忘了。”林辰急急的吼了一句，然後又覺得自己聲音太大，又壓低了幾分，“我從來就沒把你當姐看過，當年你為什麼要失約？”
“失約？”顧清歡聽得一臉茫然，回憶了一下，不解的問：“我跟你有約定什麼麼？”
林辰眼裏瞬間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踉蹌的後退一步，說道：“當年知道你的誌願是F大，我就給你寫過一封信，約定好咱們考一所學校，我在F大等你，可是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顧清歡不等他說完，就出聲打斷他，“我當初的誌願確實是F大，但我並沒有收到過一封你的信，退一萬步，就算是收到，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因為我對你就是同學情誼，沒別的意思。”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顧清歡又再次打住他的話，神情平靜的說：“這話，之前我就說過，如今你我都是家室的人，我們就不要再糾結那些根本沒有影的事。”
說完，她不等林辰再說什麼，就毅然轉身離開。
林辰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嚷了一句：“我有，你沒有。”
顧清歡脊背驀然一僵，慢慢的轉過身，問：“林律師你是什麼意思？”
而後她才反應過來，寒著嗓音問：“你調查我？”
上次在城郊碰到他，他曾問過自己手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她為了讓林辰不再糾結，就順勢說是婚戒，不想他竟然真的去調查自己。
“不是嗎？”林辰一改剛才痛心疾首的表情，眸裏精光大放光彩，“你跟林暮年根本就沒結婚，換句話說……”
林辰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往下說。
盡管是這樣，顧清歡還是聽明白他的畫外音，仰起頭非常硬氣的看著他，很大方的承認。
“是，我們是沒登記，可那有怎樣？我心甘情願跟著他。”
“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林辰說完，下意識的把視線下移，牢牢盯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把戒指給她摘下來。
“林暮年根本就沒把你放心上，他連一個你心愛的項鏈都不願意替你買。”
顧清歡勾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不是他不替我買，是我不願意讓他買。”
她的語氣異常堅定，容不得林辰懷疑半分，但是他還是很不解，“為什麼？”
幾乎是他話說出口的瞬間，顧清歡就淡然的回道：“這還早感謝林律師出手闊氣，讓我們林氏以高出市場價三倍的價格，賣出那件深海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