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紅月和古秀玲也在院門口下了馬車,古秀玲下了車之後就直奔院子裏去了,差點與剛要出門的莫玉成撞上,好在莫玉成反應迅速,這才堪堪躲了過去。
落在後麵的紅月,看到疾步出來的莫玉成,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你先進去幫忙看著些,別再出事兒,今日進院子裏的人,一個也不準放出來!”
莫玉成也不急解釋,直接了當的吩咐了一句,便運起輕功,消失在院子門口。
“來人,將這院子給我圍起來,隻準進,不準出!”
紅月一看他這般氣場,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兒了,也不敢耽擱,吩咐了一句,便一提裙擺就跟了過去。
堂屋裏的動靜太大,西廂房裏如同土匪一般,正在翻箱倒櫃搜羅配方的衙役,自然也聽到了,不過,誰也沒有在意,他們這次是受了縣太爺的命令來的,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東西給找出來。
紅月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如古秀雲當時看到的場景一樣,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的她,還是氣的麵色發青。
紅月雖是女子,卻也一向嫉惡如仇,在在進了門之後,便快速的做出了決定,衝著剛從屋子裏出來的衙役怒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大白天的私闖民宅,大肆破壞,今兒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誰也別想走出這院子一步!”
季家的一個管事兒在院子裏翻騰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主子要的東西,本就一肚子火氣,此時,他見一個女人一進門就大言不慚的說,不讓他們出院子一步,頓時也跟著火冒三丈,當即便嘲諷的笑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是誰?還不讓我們出遠門,信不信我們連你一塊抓!”
“是嘛,我倒是要看看,你季家有沒有這個能耐!”
紅月頓時冷哼一聲,挑釁的抬頭看著他。
衙役之中,領頭的是一個姓羅的捕快,他幹捕快這一行,已經十幾年了,是前頭的老縣太爺手底下的人,後來縣太爺升遷,他被留在了清揚鎮駐守,後被安排在了如今的嚴縣令手下做事兒。
那嚴縣令是帶了自己的親信來的,所以一直以來都很排擠他們這些老捕快,時不時的會出些任務刁難自己的人。
本來今日突然接到命令,說要來清河村古家抄家,尋找季家丟失的胭脂配方時,就敏感的覺察到不對勁了,奈何這是上頭縣老爺的命令,他一個做捕快的,哪裏有什麼資格說話,隻能領著人來了。
到這裏之後,才知道這家人隻有一個懷孕的夫人,和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姐在家,他本也不想硬來的,都是眼前這季管事兒,和那個叫古大仁的在人證一邊挑唆,又將事情說的有板有眼的,他迫於無奈,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羅捕快是見怪了大人物的,在看到紅月的時候,就認出了她來,清揚鎮的胭脂鋪隻有那麼幾家,他們背後的勢力,他這個做捕快的,自然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