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抬起頭來，卻隻能感覺到了那些身影上的氣質，無法看清楚他們的身材樣貌。
不知為何，他心中隻有一種感覺，這些偉大的存在，是……神！
“恭喜你，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走到這裏的人。”
其中一人開口，聽聲音她應該是一名女性。
“你的實力卓絕，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你有資格繼承吾等的傳承。”
另一人開口，這次是一個男聲。
“我們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
“我們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存在。”
“我們創造了世界，也創造了你們人類。”
“我們將永恒，不可褻瀆，隻可仰視。”
“但今天，你也有機會加入我們。”
……
“仰慕我們吧，我們會賦予你永恒的生命。”
“崇拜我們吧，我們會施舍你統治的力量。”
“感激我們吧，我們會任命你傳道的權利。”
“拜服我們吧”我們會賞賜你眾神的庇佑。”
“跪下來——”
“跪下來——”
“跪下來——”
楊柏攥緊的拳頭，他的身軀在顫抖，他的膝蓋在打彎，他的額頭流出了冷汗。
在那群家夥的壓迫之下，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惡！”
發出了一聲怒吼，楊柏終於是穩住了混亂的心緒，挺直的站在了原地。
“你們這算是什麼態度啊？！把我當作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嗎！”掃視一眼麵前那些虛偽的身形，楊柏怒吼道。
“你難道不是嗎？”
“你們是我等創造的，難道不就是我們的狗嗎？”
“你在想要反抗主人嗎？”
“施舍你，你應該感激。”
眾神的聲音仍舊平淡。
“開什麼玩笑！”楊柏覺得這些所謂的神明簡直是狗屁不通，他憑什麼就必須對這些神明們跪舔？他憑什麼放棄尊嚴加入他們？
想要拔劍而出，楊柏卻愣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視作底氣的力量，或許也隻是別人的施舍。
“我隻是一個擁有係統的幸運兒而已。”
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楊柏的身體開始忍不住的打晃，或許下一秒便會跪下來。
“如果失去了係統，那麼我又是什麼呢？誰能保證係統不是某一位神明施舍給他的玩物呢？”
楊柏第一次開始深思這個問題，失去了係統，他又是什麼？
眾神的嘲弄聲此起彼伏，楊柏的一隻腿已經彎了下來。或許這才是現實吧，一個凡人除了對那些高貴的存在搖尾乞憐，彎下他那曾經充滿自尊的身軀外，還能怎麼辦呢？
然而就在這一刻，楊柏的動作停住了，他猛然拔出了腰間的無影劍，刺在了他的腿上，將他腿以這樣的姿勢釘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鮮血順著劍刃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那潔白高貴的地麵，弄髒了眾神的棲身之地，但楊柏此時卻痛快的大笑起來。
他曾經說過，他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並且他也是個倔脾氣。
“或許你們說得對，作為一個凡人，我們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們隻能在痛苦之中摸爬滾打，一次次的挨打受挫，卻隻能頑強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