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點起的燭光,將書箋燒了,她對呂湘雲道:“有機會去回了他,說本宮同意了。”
“娘娘!”呂湘雲急道。
“若皇上還是個王爺,也許本宮與他就不會變成這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離棄,本宮希望自己得不到的,福慧能夠得到。”
呂湘雲無話可說,聽話地退了下去。
年馨瑤與弘曆一拍即合,馬上開始準備。她們選了個胤禛召見使臣的日子,由弘曆將鈕祜祿瑾玉騙到一個人跡罕見的園子裏,一個麻袋從頭罩下,再一記手刀,便將她的尖叫聲掐在了喉嚨裏。
呂湘雲和鈕祜祿瑾瑜的丫頭迅速將她的一身行頭剝了下來,拿給瑾瑜穿上,然後同弘曆一道回到花園中。
“額娘,您忍著點。”弘曆對鈕祜祿瑾瑜道。這是他們計劃好的,將瑾瑜打昏偽裝成不甚跌倒撞傷了頭,隨後便可以有借口說她現在的轉變都是被頭傷所賜。反正她也是個不受寵的妃子,胤禛隻怕也懶得管,過些日子再將那些個跟熟了鈕祜祿瑾玉的宮女們清洗一遍,便再也沒人會注意到,熹妃娘娘已經換了人。
至於鈕祜祿瑾玉,弘曆沒有去管。總不可能讓他親眼瞧著他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去死,這也有違孝道。他成了一隻鴕鳥,不管不顧,就當沒這回事發生。他努力在瑾瑜身邊扮演一個好兒子,兩人母慈子孝,倒令帶大弘曆的耿語寧有些吃味了。
年馨瑤拿下鈕祜祿瑾玉,堵住她的口,綁住她的手腳,關在曲院風荷中。
她尋了個胤禛不在的時間,趕回曲院風荷,隻為親眼瞧一瞧這個死對頭的下場。呂湘雲本要阻止她的,示意自己能夠妥善處理好,保證不留下一點痕跡。可是她不願意,她一定要看著這個仇人咽下最後一口氣。
年馨瑤進了屋,瞧見鈕祜祿瑾玉是醒著的,看見她進來,十分狂躁。可惜她被綁得嚴嚴實實,實在掙脫不開,拿年馨瑤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說之前你就是這樣綁著你妹妹,讓她為你生孩子的。怎麼樣,這滋味還不錯吧!”年馨瑤淡笑著,很滿意她驚恐的神情。
瑾玉嘴裏嗚嗚亂叫,眼淚一滴滴落下,拚了命掙紮,竟讓她跌在地上。她努力扭動著身子,雙膝著地直立起來,跪在了年馨瑤麵前。
她知道自己落到年馨瑤手中一定生不如死,嘴上又不能說話求饒,隻好一個勁的向年馨瑤磕頭,砰砰砰地,沒一會額頭上就赤紅一片。
年馨瑤不為所動,偏過頭不去看她,這一刻她心中才有了一絲快意。
“你猜本宮會怎樣待你?”年馨瑤俯下身去,湊到鈕祜祿瑾玉耳邊說道。
瑾玉臉色煞白,渾身忍不住顫抖。
“不如先把你的臉劃爛了,然後沉在塘底,這樣就沒人能夠發現你,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人能認得出你來了。”
鈕祜祿瑾玉的身體已經隱隱有些搖晃。
“或者就說這倆奴才本宮不要了,讓怡親王側妃派人來接回去。到了外頭,死法就更多了,讓你們家無雨出馬,找個偏遠的樹林子,將她吊在樹上。這麼熱的天隻怕不久就會被曬成人幹了吧!”年馨瑤認真地和呂湘雲討論著。
呂湘雲偏頭一想,回道:“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哪裏土匪猖獗,就讓無雨將她吊在哪裏,若是被救回去當個壓寨夫人,那也是她的造化。若是遇到那些個沒人性的,隻怕就有得折騰了。”主仆二人笑得有些殘忍。
瑾玉的眼中迸射出極度憤怒的光芒,但她心裏的確萬分害怕,被年馨瑤激了一下,便厥了過去。
年馨瑤甩了甩帕子,遺憾道:“真沒出息,才說了幾句就昏過去了,枉費本宮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查哪些死法更加可怕一些。”
呂湘雲沉聲問道:“那現在要如何處理?”
年馨瑤看著倒在地上的鈕祜祿瑾玉,厭惡的啐了一口,“給她服草烏,一天一天慢慢加重劑量,本宮要她中毒而死。死後刮花臉化成灰,隨便找個什麼肮髒的地方將骨灰撒了。”
呂湘雲點了點頭:“除了熹妃,娘娘的心腹大患就沒有了,此時應該專注修補與皇上的關係,這樣……”
年馨瑤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已經回不去了,又何必強求呢?”她已心如死灰,沒了熹妃還有別人,將來還有各式各樣的女人,她能殺得光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