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老了,這後宮是屬於新人的,劉玉瑤得意的想。
皇上最近似乎喜歡上了作畫,而每次作畫都召劉玉瑤前去陪伴,一人磨墨一人書寫,劉玉瑤樂的如此感覺,而雍正他不知在想什麼。
“皇上,您畫的真好看。”劉玉瑤仔細打量著畫,餘光看到雍正帝似乎有點累的揉了揉眉心,立刻放下畫紙,上前為雍正按摩眉心。
“皇上,還是先歇歇吧,臣妾明日陪著皇上繼續畫。”
雍正低頭看著劉玉瑤如花的笑靨,淡淡的點頭,伸手撫了撫劉玉瑤的頭發,緩緩的:“好,朕聽你的。”
劉玉瑤的寵愛如日中天,而鹹福宮也被人踏破了門檻。
劉玉瑤向皇上討來了一張畫,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郭貴人是劉玉瑤最近新交的嬪妃,劉玉瑤不笨,得罪整個後宮可一點好處也沒有,而郭貴人人看著順眼,她父親和自己父親也是朝中好友,交好也無妨。
“貴人姐姐,你看這畫如何?”
郭貴人看了一眼,笑眯眯道:“你得了吧,這後宮誰人不知道皇上對你寵愛有加,你想要一幅畫,皇上就立刻派人送了過來,這可是皇上親手畫的。”
劉玉瑤倨傲的揚唇笑道;“這是自然的。”
郭貴人抿著笑意,抬眸看著那畫上的兩人,一人看奏折一人在一旁沏茶,那女子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唇邊笑意不禁更深了。
七月份時,天氣開始熱了,人心也躁動起來,滿屋子的角落都放了冰塊,宮女賣力的扇著風,劉玉瑤喝著冰鎮酸梅湯,但眉心微皺,顯然這天氣很讓人不舒服。
“貴人,內務府說這個月的冰塊已經沒了,而綠蕪殿的馬常在卻沒領到冰塊,內務府的意思是……”
劉玉瑤斜斜的掃了一眼:“意思是讓本宮貢獻出一點冰塊是麼?”
來人身子一抖,不敢出聲。
“得了,別這幅樣子,還讓人以為本宮欺負了你。”劉玉瑤張開櫻桃小口吃了一顆酸梅,眯著眼睛道:“既然是那馬常在要冰塊,那就讓她親自來拿吧,總不會是讓本宮送過去吧?”
“自然是馬常在來拿。”來人諂媚的奉承幾句,便退下了,直接去綠蕪殿通知馬常在。
劉玉瑤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子,那簡直就是捧在掌心裏寵,上次高碧鑫的事兒,皇上連問都不問,由著劉玉瑤去折騰,最後更是將人在慎刑司折磨得不成人樣才放了。
那賞賜堆滿了偏殿,隨便拿出來那都是頂好的東西。
馬常在到的時候,滿臉的羞辱和嫉妒。
這鹹福宮太舒服了,涼爽的風和外麵天差地別。
劉玉瑤躺在榻上,麵前是各種爽口的食物,整個人豔麗的容光煥發。
“劉貴人。”
劉玉瑤點點頭,卻不賜座,一時之間氣氛僵硬。
“劉貴人是否該派人把冰塊送去綠蕪殿?”
劉玉瑤挑眉輕笑,淡淡道:“馬常在這口氣真讓本宮聽著不舒坦,本宮說什麼時候送過去就什麼時候送過去,馬常在慢慢等著吧。”
“你。”馬常在臉色變了變,隱忍下來,但劉玉瑤也不賜座,就隻能幹巴巴站著,想起劉玉瑤在宮裏囂張跋扈的傳言,心裏十分厭惡。
“劉貴人,鹹福宮的冰塊超出了兩倍有餘,而綠蕪殿卻沒有冰塊可領,貴人如果還遵守後宮的規矩,那就應該公私分明。”
話音剛落,劉玉瑤就嗤嗤笑了起來,看向馬常在的目光說不出的蔑視:“綠袖,你說說,什麼是公私分明。”
宮女綠袖站在劉玉瑤的身側,替她捏肩膀,此時得了話笑道:“馬常在有所不知,皇上親口說了,咱們貴人若是熱了,內務府的冰塊盡管供著,這大清朝,還不會缺那麼點的冰塊,馬常在也莫急,過個三天冰塊便從外地運過來了,到時候馬常在想要多少沒有呢。”
這話裏話外的炫耀如此明顯,馬常在跺跺腳,臉紅著跑出了鹹福宮,人家是皇上寵著的,誰能從她手裏搶走冰塊?
劉玉瑤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皓腕,對著綠袖道:“就你嘴皮子靈巧。”
“哪能啊,奴婢說的是實話,皇上這麼寵貴人,就連有時候喊貴人的時候也喊您的閨名瑤兒呢,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恩寵。”
劉玉瑤得意的笑了:“別說好聽話了,去梳妝台自個兒取兩個金錁子吧。”
“謝貴人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