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香似乎急了,青晨嘴角微勾了勾,又俯下身,附在春香耳畔邊,錦密的睫毛靈動的眨呀眨,狡黠的說著,“春香,你是不是很好奇我這個小姐怎麼知道你貪墨首飾的事情,其實啊,我還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就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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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突然一頓,下一瞬間,她已經粗暴的扯開了春香右手的袖子。
袖子下,春香戴著一鎏金水波紋鐲子。
春香瞬間反應過來,趕緊想再用袖子罩住手腕上戴著的手鐲,但已經來不及了。
青晨冷冷的笑了,“春香,你真是讓我這個當小姐的寒心,貪墨了我的首飾已經是犯下大錯了。怎麼還膽大到連我娘親的手鐲都偷了,還故意戴出來挑釁我們。”
原來春香手裏戴著的那鎏金水波紋鐲子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看出來這手鐲原主人是關氏。
太師椅上坐著的關氏麵皮已經有些繃緊了,她看向春香的目光都像是要噴了火似的。
這個蠢女人,怎麼把她賞賜給她的東西這麼明晃晃的戴出來。
關氏嘴角動了動,剛想開口為春香說話。春香已經急切的解釋起來了,“奴婢沒有偷夫人的東西……這手鐲是夫人送給奴婢的……”她本來以為今天隻要她配合夫人指證青晨,她就會驚慌不知所措,哪知道她今天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青晨像是在等她這句話,馬上質問道,“眾所周知,你手上戴著的鎏金水波紋鐲子是我娘親的陪嫁首飾。小時候我眼巴巴的想要那手鐲,跟我娘親討了好幾次,她都說要等我長大了才肯給我。那麼,你春香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能讓我娘親願意把原本要送給女兒的手鐲送給你一個丫鬟?”
春香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被青晨繞了進去,她隻要稍一不小心,就會暴露關氏送她手鐲讓她指證青晨的事。她緊張的額頭上都有汗珠兒淌落,趕緊扯了謊說道,“夫人說奴婢照顧大小姐照顧的好,所以才……才把這手鐲賜給奴婢。”
其實一直以來大小姐都是夫人的一塊心頭病,昨晚她幫著夫人迷暈了大小姐,夫人才大方的把貼身的手鐲賞賜給她的。
“啪!”
春香解釋的話幾乎剛落下,青晨已經又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春香的臉頰上了。
她語氣冷厲,帶著迫人的氣息已經又開口。“春香,那鎏金水波紋鐲子少說值一千兩。我娘親是盛京城人人誇讚的賢婦,人人都說她持家有道,獎罰分明,是個好主母。你和春荷一起照顧我,若說你有功勞,那春荷也有苦勞啊。我娘親那麼賢明的一個人怎麼一賞就賞你個千兩的鐲子,卻對春荷卻什麼都沒有表示。”
一千兩夠窮苦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的。春香是青晨的貼身丫鬟,照顧好主子本來就是她份內的事情,關氏如果真的隻是因為春香照顧青晨照顧的好就賞了春香一千兩的手鐲,那她以後就基本告別“持家有道”、“獎罰分明”這些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