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何娜竟然慢慢的睡著了。
等何娜睡的沉穩了些,年十三從房間裏退出去。拿著傳票看了又看,年十三打給了王嘉木。
電話響了好久,王嘉木才接通。
聽筒裏一陣吵鬧,王嘉木醉醺醺的問:“嗨,朋友,有什麼事情嗎?”
“你是在哪兒?”年十三聽到男男女女的嬉戲,皺眉,“你接到法院的傳票了嗎?”
“傳票?”王嘉木喝多了酒,他聽起來有些遲鈍,“啊,對,傳票,傳票……你就是來問這事兒的?我是接到了,你是不是該恭喜我啊!這個案子結束後,我就徹底恢複單身了!”
王嘉木哈哈大笑,可年十三能聽出來,他過的一點都不開心。
帶著某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王嘉木又恢複到了以前聲色犬馬的生活裏去。
上次兩個人動手打完架後,也是一直僵著。年十三以為兩個人冷靜過就能恢複到以前,沒想到,卻會是這樣。
如此陌生的王嘉木,讓年十三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何娜也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何娜?何娜是誰?”王嘉木滿不在乎的笑說,“我之前和這個人好過嗎?”
“王嘉木!”年十三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嘉木輕哼了一聲,說:“年十三,我不想怎麼樣……我說的很明白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現在是賭氣的時候嗎?”年十三生氣,“現在我們應該想想辦法!然後一起商量官司怎麼打!你這樣不配合我……”
“官司愛怎麼打怎麼打吧!”王嘉木不以為意的說,“事到如今,我不在乎了。”
說完,王嘉木就掛斷了電話。
“可我在乎。”年十三默默說完沒說出口的話,“你們三個……我都在乎。”
在事情變的越來越糟時,總要試著挽回吧?年十三想,不管怎麼樣,都比什麼不做要好。
年十三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可他怎麼也想不出該如何解決。
在想的頭昏腦脹後,年十三打給了阿淩……阿淩那麵倒是安靜的很。
“喂。”阿淩的聲音非常的冷靜,“這個時間打來,是問傳票的事兒?”
既然阿淩開門見山,年十三也有話直說了:“是,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打算的。”
“年十三,你還真是喜歡為別人的事情操心啊!”阿淩笑說,“不過以後你可以放心了,因為我和年十三離婚後,就沒什麼能再麻煩你的了……你自由了。”
“為什麼傳票會送到何娜這裏。”年十三問,“為什麼要把何娜牽扯進來!你們兩個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為什麼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誰無辜?何娜無辜嗎?”阿淩不覺得,“年十三啊,你這是關心則關啊!何娜她哪裏無辜了?再怎麼說……她都是真的睡了我老公,不是嗎?我要她出庭作證,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年十三忽然明白了阿淩的用心,他說:“你是在報複王嘉木吧?”
“打離婚官司而已,談不上是不是報複吧?”
“怎麼不是呢?”年十三開始還不太確定,但聽完阿淩這麼說完後,他徹底明白了,“如果何娜在法庭上承認了自己和王嘉木在一起,那麼輿論會對他們兩個人非常不利。以你的手段,你會通過媒體,把他們兩個人塑造成奸夫淫婦,然後順利奪得財產……如果何娜不承認,你想怎麼做?”
既然被年十三看透了,阿淩也不再偽裝了。
“何娜如果不承認,我就換一種說法咯!”阿淩笑說,“他們兩個第一次是在酒店見到的,那個時候何娜身上還穿著酒店的製服,就進了王嘉木的房間……你猜猜,我想怎麼做呢?”
年十三倒吸一口冷氣,說:“阿淩,你該不會是……想說王嘉木去嫖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