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山死有餘辜,但他是自殺身亡,在我看來,有些便宜他了。
“你現在要過去醫院嗎?”
“醫院裏麵有人,我不用過去,但是……”盛承彥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我走過去抱住他的腰。
“我可能要出去幾天。”
我皺眉,“去做什麼?”
“盛淩山死了,和他合作的人肯定很快會有動作,我必須回去,把這件事情結束得有始有終。”盛承彥手扶上我的發頂,輕輕的撫摸。
他已經用了必須這個詞語,說明他必去無疑。
即使知道,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必須去嗎?”
他輕輕笑了,“舍不得我?”
“沒有啊。”我鬆開手,“我先去做飯,不然一會兒妙妙醒了,還沒做飯。”
“醒了我們就出去吃。”盛承彥將我摟了回去。
“外麵的哪裏有家裏的衛生,你都要走了,這幾天都在家吃飯。”
盛承彥吻了下我的發頂,“聽你的。”
“那些人是誰?”我仰起頭,盯著盛承彥性,感的喉結看。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有林於溪,還有白家……”
“白家?”
盛承彥抱著我坐進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對,白家,盛淩山死了,但我母親還在,我們都知道,盛淩山用自殺保全我母親,說是保全,不如說這是他們之間的一場不是她死就是他亡的交易,沒人想死,盛淩山那樣的人,就更加惜命,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死,知道為什麼嗎?”
我想大概是盛淩山對盛母的那份喜歡,“盛淩山愛你母親?”
“這隻是其一原因,但絕對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盛淩山之所以願意死,不過是知道他不死,那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有時候愛情和信仰,都能輕易的毀了一個人,我母親是盛淩山的愛情,而那些他們生產出來的有害的藥是他的信仰,他這個人,裏裏外外都是黑透了的人。”
我安靜的聽著,久久無言。
盛承彥頭支在我的肩頭,“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聽我說這些覺得很無聊?”
“沒有,如果不是你今天說,我根本沒想到這些,那天在裏麵看到你母親,我當時有那麼一分鍾於心不忍,當然是在撇開他們那些罪惡的前提下,現在聽你說完,我才知道,你母親也不過是盛淩山的一顆棋子,以愛為名,囚了她,也毀了她。”
“他們兩個,沒有誰無辜。”
我笑起來,側過身體麵對他,抬手勾過他的頸子,“你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些,還是後麵才知道,我總覺得你在扮豬吃老虎。”
“我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又怎麼會在你嫁給穆北楊的時候束手無策呢,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嫁給別的男人,而自己不僅不能做什麼,還要笑著說祝福,想象一下,這裏疼嗎?”他的手指落在我的心口處,輕輕點了點。
那種疼……應該不亞於萬箭穿心。
我用力勾過他的頸子,鼻尖蹭著他的鼻尖,“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我和穆北楊在一起那段時間,我和他……我們之間……”
盛承彥垂下眸子看住我,眼裏墜著星星點點,“你和他怎麼了?”
我張了張嘴,想到穆北楊以前對我的態度,突然想到什麼道,“你說,除了林歡,穆北楊也會有其他女人,那楊潤和穆北楊之間的事你知不知道?”
盛承彥頓了頓道,“知道一點……”
“隻是一點?”我不相信。
“怎麼好好的會說到這個。”
“突然想到的,然後沒想明白,所以就問你了。”
“關於穆北楊的,你想不明白,我怎麼會明白。”盛承彥笑道。
“你真的,真的不明白?”我湊近他,他的瞳孔裏,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