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們伸手來拖蘇清月,卻撲了個空。
蘇清月往後一退錯過壯漢的大手,背脊挺得筆直,“不勞煩各位,我自己出去。”
臨出門前,她朝燁哥兒和心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見機行事。
白蘭兒見蘇清月離開,眼底先是閃過快意,又抽噎了幾聲,拖動著身體爬到了燁哥兒麵前:“燁哥兒,不怕,媽媽在,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真要保護,剛才幹什麼去了?
燁哥兒不想在這種時候和白蘭兒浪費時間,他選擇直接性忽略,扭頭看向心柑:“妹妹,蘇阿姨不會有事。”
他語氣篤定,明明身高都不夠一米二,臉上還蹭了灰髒乎乎的,可他一雙眼睛又黑又深,就讓人沒來由地想相信他。
心柑笑著點了點爆炸頭,“嗯,蘇姐可是坐過牢的女人,戰鬥力就算沒爆表,但對付幾個小嘍囉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她從下午放學後就隻喝了點水和果汁,深秋幹燥,一說話嘴唇滾出了幾顆血珠。
可她也沒去舔,隻一味地讓自己掛著笑臉,像一棵迎著太陽綻放的向日葵。
燁哥兒假裝沒有看到心柑身體兩側那兩個緊握的小拳頭,“對,有蘇阿姨在,說不定我們待會兒回去,還來得及追個新番。”
白蘭兒看著燁哥兒對蘇清月無條件的信任,又想到自己剛才主動示好,燁哥兒卻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到底誰才是他的親媽?
白蘭兒嫉妒地咬碎了牙,暗自盼望著那幾個壯漢手重點,最好能把蘇清月徹底打死。
外間。
人太多。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蘇清月的雙全還被綁在了身後,她能躲過第一次攻擊,但第二次第三次就顯出了疲力。
袁紹覺得自己成了一隻貓,而蘇清月就是那隻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耗子,他迫不及待地等著這隻耗子能主動向他屈服求饒。
“蘇清月,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他拖過來一把破舊的椅子靠牆坐下,眼底滑過一抹陰鷙,邪肆地勾了勾唇,“隻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饒過你。”
蘇清月勾唇一笑,並沒有過多描繪自己眉眼的女人,臉上的妝淡到幾近於素顏。
袁紹從來都對這種清湯寡水不裝扮自己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可此時的蘇清月,單單一個眼神,就莫名地讓他熱血沸騰。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
蘇清月看著袁紹的變化,又看到周圍壯漢們準備看好戲的眼神,唇角笑意加深,慢慢走到袁紹身邊,“想讓我做點什麼呢?”
女人笑意晏晏,清冷的聲調故意放慢拖長時,別有一番味道。
袁紹臉上的笑直接變得得意著急,嗓子裏發出嗬嗬聲音:“你這麼聰明,難道還不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蘇清月眼底波光流轉,離袁紹更近了一步。
袁紹已經躺平在椅子上,但他還留著一絲防備,沒解開蘇清月的繩子,“寶貝兒,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蘇清月俯下身子,頭發散落在兩側,將她的臉收在了陰影中,“那你可要好好感受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