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照例帶著暉兒去黎棟院中給他紮針灸陪他康複訓練,回來之後,瞧見春蘭臉色蒼白,捂著手露出痛苦之色。
假裝關切,她問春蘭:“你這是怎麼了?”
春蘭拉了袖子給黎雨初瞧:“大小姐,我這傷口不知怎的竟潰爛了。”
“啊?怎會如此?我就怕你這傷口有問題,緊著讓萱兒給你買藥,還是潰爛了。”黎雨初做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喚萱兒,“你快些去,找管家讓大夫過來給春蘭瞧瞧手。”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大夫過來了,隨行而來的還有陳來。
瞧見陳來,黎雨初心中發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對陳來說:“你可真是我們黎家的好姑爺,下人病了你都得親自過問呀!”
陳來尷尬一笑回答:“我不過是在管家那聽了這事,來看個熱鬧而已。”
黎雨初皺眉嘖嘖:“你瞧我們春蘭都痛成了什麼樣子了,你還有心思看熱鬧,嘖嘖,當真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啊!”
當下,大夫給春蘭看了看手,歎息道:“必須把這上麵的腐肉給刮掉,再撒上生肌的藥粉,等傷口慢慢愈合,但這手腕上勢必要留下一塊疤了。”
女子最愛美麗,聽到這話,春蘭頓時哭了出來。
陳來下意識的往前想給她擦淚,暉兒拿了個帕子遞到他手上:“爹,你快去給春蘭姐姐擦擦淚吧!”
陳來的心理被暉兒戳穿,頓時紅了臉,擺手道:“她一個丫鬟,我犯得著給她擦淚嗎?”說完背著手就走了出去。
黎雨初睨一眼春蘭,瞧見她低垂了眼瞼,頗為失落的模樣,心裏暗暗冷笑。
大夫開始給春蘭刮除腐肉,春蘭疼的嗷嗷直叫,淚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黎雨初冷眼旁觀,心中暗爽,這隻是春蘭陷害她受到的第一個小懲罰,大懲罰還在後頭呢。
春蘭爛了手腕,之後又發了幾天燒,不過折騰了幾天,人就瘦得不像樣子了。
這幾日黎雨初讓萱兒盯著她,陳來屢次想給她送點兒好的補補,都沒能成功。
春蘭不能監視她,便給了黎雨初機會,這幾日晚上,趁著暉兒睡著,她就穿上黑衣出了黎家去。
過了幾日,春蘭身體好了些,黎雨初還照常讓她貼身伺候,隻是一應飲食之類的都讓萱兒去準備。
這日,春蘭去廚房拿了些糕點,回來的時候看見暉兒和萱兒都不在,黎雨初緊緊張張的把屋門給關上了。
她心中起疑,悄悄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偷看,看見黎雨初將一串鑰匙小心翼翼的藏進了暉兒的衣箱最下頭。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怎麼找也找不到,誰能想到這大小姐竟把那麼貴重的東西放在孩子的衣箱裏。
外麵響起說話聲,是萱兒帶著小少爺出去玩回來了,她趕忙端著糕點假裝剛剛進院的樣子。
吃完糕點黎雨初拉住暉兒:“外公午睡估計醒了,走,我們去瞧瞧外公去!”
暉兒拍手應和,黎雨初對萱兒和春蘭道:“春蘭,你身子還沒大好,別走動了,萱兒陪我去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