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裏,身體的原主黎雨初曾經無意中瞧見陳來調.戲春水,春水極力反抗無法掙脫,當時的黎雨初心善,便及時出現幫她解了圍。
所以,當她聽萱兒說,陳來讓春水幫她給春蘭送飯的時候,心裏便生了一計。
她讓萱兒去找春水,試探她的心意,果然春水非常討厭陳來,因為自從陳來搬到梅苑來,他就時常對她毛手毛腳,若不是春蘭經常來找陳來,春水肯定逃不過他的魔爪。
這春水原本就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叫大柱,就在黎家做家丁,但是兩人家裏都窮得叮當響,沒錢成親,隻能在黎家熬著掙點錢。
萱兒提出讓春水幫大小姐除去陳來,春水立刻就答應了,這才定下這計謀。
黎雨初讓春水故意戴了一個跟陳來買給春蘭的一模一樣的珍珠簪子,讓春蘭懷疑她和陳來的關係,然後又故意在半路摔進陳來的懷中,激起她的嫉妒心。
之後那晚,春水在春蘭的飯中下了藥,讓她中毒腹痛,萱兒及時去救,還故意落下柴房的鑰匙。
春蘭果然懷疑是陳來要殺人滅口,離開柴房就去找陳來。
而春水事先已經在陳來的酒中下藥,讓他昏睡了,大柱暗中觀察,看見春蘭往這邊來了,就奔進陳來房中故意和春水做出那種動靜。
大柱蒙著嘴學陳來說話,春蘭怒氣攻心哪裏還仔細分辨,自然就認為那是陳來和春水在說話,這才有了後麵踹門的行為。
春蘭踹門進去的刹那,大柱就和春水翻窗逃了出來,春蘭隻顧著找陳來質問,壓根沒在意他們。
陳來從迷糊中醒來,還一頭霧水呢,就被春蘭一陣吵嚷,接著黎雨初她們就帶人出現了,把他們抓了個正著。
一切進展得那麼順利,不是因為她們的機會多麼完美,而是因為壞人的貪婪和彼此猜忌。
陳來若不是想著占春水的便宜,就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著了她的道。春蘭若不是對陳來有猜忌,也不可能中計。
說白了,存著害人之心的人之間是不可能有信任的,他們的聯盟也會因為彼此利益的受損而迅速瓦解。
黎雨初看著春水的身影消失在昏暗中,迎著夜風深吸口氣。
沒了春蘭在身邊,她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睡覺了,真是爽快!
她快步回了房,很快就摟著兒子沉入夢鄉。
第二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睜開眼,她就看見暉兒撐著胳膊用手掌托著小臉,正在瞧他。
他漆黑的眼珠明亮又幽深,望一眼就能讓她煩惱盡消。
忍不住伸手刮了下他高挺的小鼻子,她笑:“小灰灰,你望著娘親做什麼?”
暉兒眼中仿佛有化不開的墨,深情地說:“娘親,你長得可真好看!”
黎雨初心中甜蜜,笑答:“我們暉兒也很俊俏呢!”
“那是當然了,大家都說兒子像娘,就是因為娘親長得美,我才俊俏嘛!”暉兒倒是不謙虛。
黎雨初開懷而笑,翻身坐起。
暉兒立刻領功似地一指旁邊架子上的木盆:“我給娘親打了洗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