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微微笑:“我不過是想討問你們幾句話而已,清者自清,隻要是沒做過的話,也不至於辱沒了你們太尉府小姐的身份。而且我想,今天的事沒有下人敢傳出去。”
她說著看向黎正青:“爹,您說是不是?”
黎正青沉著臉道:“雨初找你們來問話,是我同意的,你們就配合一下回答幾句,對你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老爹都發話了,這幾個女兒誰還敢多說。
黎淑雅第一個表示:“二姐說的在理,我們沒做的話就不怕被問,如此問一下,倒反而能解開彼此心中的懷疑,對我們姐妹間的情誼有利無弊。”
她說著上前兩步,站到黎雨初的麵前:“二姐你問吧,我答著就是。”
黎雨初看著她青春雋秀的麵龐,微微一笑道:“也勿須一個一個問,不過是六王爺發現那個挖坑陷害暉兒的人的衣服上可能染上了白色的構樹的漿汁,所以我想看看你們和你們貼身的丫鬟衣裳上可有白色的漿汁。”
聞言,黎淑雅第一個喚上自己貼身的丫鬟,在黎雨初的麵前轉著圈的展示自己的衣服,並沒有發現誰的衣裳裙衫沾了白色漿汁。
跟著黎淑敏帶著丫鬟站出來,帶著嘲諷的笑容道:“二姐你隻管看吧!”
她和她的丫鬟衣服自然也沒沾白色漿汁,黎淑嫻跟著也站出來,黎雨初依舊是一無所獲。
等著看完衣服,黎淑嫻冷笑道:“這下二妹該放心了吧,我們不是害你兒子的人!”
黎雨初笑答:“我想三位姐妹也不該是害我家暉兒的人,你們可以走了,之前多有得罪之處,姐妹們望請諒解!”
黎淑嫻隻是冷笑,拉了黎淑雅率先離開,黎淑敏朝雲昊天飛了個媚眼,扭擺著腰肢也離開了。
等著前廳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黎正青才看向黎雨初語重心長道:“雨初,就算凶手的衣服上沾上了白色的漿汁,他難道不會換下來嗎,你就這樣簡單問一問,怎麼能找到凶手?”
黎雨初淡淡一笑,轉而看向雲昊天:“六王爺,您覺得雨初能找到凶手嗎?”
雲昊天悠然而笑:“二小姐一向是有本事的。”
黎雨初故意對他福個禮:“謝六王爺抬舉。”轉而對黎正青俏皮一笑,“爹,六王爺都相信女兒的能力了,你也該相信一次的,我們且等等再說!”
黎正青一副不解的神色。
三人在前廳喝了大約一壺茶,萱兒急匆匆從外麵進來了,套著黎雨初說了些什麼,還給了黎雨初一把匕首。
黎雨初將匕首拉出鞘仔細瞧了瞧,眼中頓時明亮亮的。
她轉身對著黎正青:“爹,我們抓住那個凶手了。”
“是誰?”黎正青立時問。
“爹爹跟我們一起去瞧瞧就知道了!”黎雨初微笑道,率先跟著萱兒往外走去。
萱兒帶著他們往某處走,越走黎正青越是疑惑:“看這方向像是拂柳院,難道是趙姨娘院裏的人?”
黎雨初笑而不答。
不一會,他們便進了拂柳院,一進院子,便見幾個家丁正跟人高馬大的來福打成一團,來福力氣大還會點拳腳,四五個家丁竟都摁不住他。
黎正青冷喝一聲上前去扭住來福的胳膊,看著沒怎麼使力,來福卻一下子跪倒在地,再也不掙紮了。旁邊的幾個家丁立刻用繩子七手八腳的將來福綁了起來。
瞧見來福被綁,一直躲在旁邊看熱鬧的黎淑嫻立時不忿地上前來對黎正青道:“爹,他們憑什麼把來福給綁了?”
“因為來福就是那個害得我家暉兒差點死了的人!”黎雨初替黎正青回答了她的話。
黎淑嫻一怔,隨即憤怒道:“你胡說!來福怎麼可能是那個差點害死你兒子的人!他什麼也沒幹!”
黎雨初也不答話,轉頭看向萱兒,萱兒上前,將一件衣裳展示在大家的麵前,隻見那是一件短褐,看大小,衣服的主人應該長得很高很壯。上衣的袖子和後背上,有些白色的斑點。
萱兒將那身短褐扔在地上,高聲問:“請問大小姐,這身衣裳是不是來福的?”
瞧見那身短褐,黎淑嫻的瞳孔縮了下,瞪向來福。來福像個野獸一樣低吼著,奮力的扭動起了身體。
黎淑嫻將視線淡淡轉開,道:“衣裳是不是來福的自要問他去,何故來問我!”
“來福是權兒的貼身長隨,自然是由大姐你管著的,假若是件普通的衣服,大姐定然不知,可這件衣服非比尋常。”黎雨初冷聲道看眼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