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黎正青厲喝一聲,指著她罵道:“你養的好兒女!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你最好祈禱我沒從你們院子裏搜出點什麼來,不然我看你在這太尉府也待不下去了!”
趙姨娘滿臉委屈,卻不敢再辯白了。
不一會,小北進來了,手裏拿了個紙包,他打開紙包將裏麵的粉末展示在黎正青的麵前:“老爺,您看!”
黎正青瞧了眼還沒答話,旁邊的大夫就驚聲道:“哎呀,這就是綠麻花葉磨成的粉呀!”
黎正青轉頭狠狠剜了趙姨娘一眼,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給我老實說了!”
趙姨娘一頭霧水:“老爺,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不懂呢?”
黎正青吸口氣穩住情緒,問小北:“這粉末是從什麼地方搜出來的?”
“是二小姐床下一隱秘之處。”小北道。
黎正青怒目圓瞪,狠狠踹了趙姨娘一腳,罵道:“你生的好女兒!”然後就大步走出廂房去了。
他直接去了黎淑雅的房間,進門就將那一包粉末朝著黎淑雅狠狠摔去,粉末揚起,撒了黎淑雅一頭一身。
黎淑雅呆了,仰頭震驚地瞧著黎正青,說不出話來。
黎正青怒火衝天地對她吼:“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竟想出這種陰毒的法子來害自己的二姐!平日裏老夫瞧你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都是裝的,表麵溫和可親背地裏陰毒凶殘!”
黎淑雅立時就跪倒在了黎正青的麵前,淒聲道:“爹爹,女兒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老夫的話,總知道這些粉末是什麼吧!你若還是不知道這些粉末是什麼,那好,你就把這粉末泡到茶裏自己喝了!”黎正青怒道。
黎淑雅瞪圓了眼睛瞧著黎正青,臉上的神色從震驚到迷惑再到委屈,簡直是影後級別的演技,讓人甚至要相信她當真是被委屈的了。
“爹當真是誤會女兒了,就在剛才小北帶了幾個護院進了女兒的屋來一陣亂翻,結果在床下女兒都不知道的什麼地方掏出來一個東西走了,女兒到現都不知道他們掏出來的是什麼,更不知道這粉末是什麼了!”她顫抖著聲音道。
黎正青皺起眉頭一副厭惡神色:“你一貫會做戲,事到如今了,還要演戲,你以為你還能抵賴得了嗎!”
“女兒不明就裏,爹爹就說女兒抵賴,女兒當真是冤枉死了!”她說著對黎正青磕下頭去,額頭磕在地麵的石磚上發出“砰砰”的聲響,看來她是用了大力的,片刻,她的額頭上便是青紫一塊了。
趙姨娘衝進來將她摟在懷裏,心痛道:“淑雅啊,淑雅!你怎麼那麼傻呢?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們怎麼能夠承認呢?就算是你爹冤枉你,你也絕對不能承認!”
黎淑雅摟著趙姨娘哭道:“娘親,女兒沒有承認啊,女兒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可是爹篤定女兒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女兒還能怎樣呢,不過是以死力爭罷了!”
趙姨娘將黎淑雅護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小雞豁出去的姿態對黎正青高聲道:“老爺,您好歹也是一國之太尉身居高位久經沙場,您若是當真瞧著我們母女不順眼,把我們母女趕出去就是,我們絕無二話,但您絕不可以這樣往我們母女身上潑髒水,讓我家淑雅蒙受不白之冤!”
這趙姨娘一貫地害怕黎正青,今日為了女兒竟還有了幾分勇氣。黎正青訝異之餘是更加洶湧的憤怒。
他重重點頭指著黎淑雅道:“好,既然你要裝傻,老夫就親自給你說個清楚明白!這粉是由綠麻的花葉曬幹之後磨成的粉末,被人少量飲食有鎮痛的效果,但若量大了就會讓人產生幻覺,神誌失常!現在這粉末在你的屋裏搜到,而你二姐也是在喝了你泡的茶之後忽然發狂的,你還說你不明就裏嗎!
“你二姐來瞧你,你便悄悄派人去請老夫說是有事要見,然後你給你二姐喝了下了這種藥粉的茶,你二姐發狂追殺你就恰好被老夫瞧見,這樣一來,老夫或許會像淑敏那樣將你二姐送離京城去!
“你處心積慮使用各種法子陷害你二姐,不過是想將她趕出京城去吧!可你用這種陰毒的法子來害她,也未免太過凶狠了些!我太尉府若是留你這麼個心腸歹毒的女子在家,這家裏大概就永無寧日了!”
黎淑雅聽他說完立刻搖頭:“爹爹當真是誤會淑雅了,淑雅壓根不知道什麼是綠麻,更加不可能將這東西的粉末放在茶中讓二姐喝了!至於二姐為何發狂,女兒壓根不知,二姐發狂之後甚至還差點殺了女兒,難道女兒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害二姐嗎!至於請爹爹一事,女兒原本是想請爹爹來說,女兒想要素齋一年來為三姐的亡魂祈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