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蹊蹺,如果這麼說的話,來福是被人滅口的也說不定!咱們先將這封信收好,回頭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給皇上看,也好為父親脫罪。”黎雨初高聲道,跟黎淑芸一起神色鄭重的出了書房。
當晚,一個人影悄悄的走到太尉府大門口,跟看守的廷尉司的公差低低說了點什麼,廷尉司的人就放他出去了。
遠遠的黑暗中,一個人影悄悄的躍牆而出,跟著那個身影而去……
第二日一早,黎雨初來到書房,看見正在打掃書房的丫鬟紅月,笑對她道:“你這幾日做得不錯,雖然父親不在家,但把父親的書房打掃得很幹淨,我瞧著你是個利索的,你晚一點到聽雨軒來領賞吧!”
紅月喜出望外,連連道謝。
近中午的時候,紅月果然來了聽雨軒,春水將她領進屋裏關上門,黎雨初笑笑地問她:“這幾日.你打掃老爺的書房,可看見過一封信?”
紅月目光閃爍起來,低頭應道:“沒……沒有……”
黎雨初冷笑:“你問都沒問,就說沒有嗎?你知道我問的是哪封信嗎?”
若是心中無鬼,被問了這個問題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問什麼樣的信,但她問都沒問就說沒有,而且神色中透著心虛,這就更加佐證了她有問題。
被黎雨初這麼一問,紅月頓時慌了,支支吾吾道:“奴婢這幾日打掃書房的時候就沒看見過任何一封信,所以二小姐問起,不管是哪封信我都是沒有看見過的。”
黎雨初猛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大膽的奴婢,你竟敢陷害主子!”
她突然爆發,聲如霹雷,嚇得紅月身體一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奴婢隻是個小小的下人,如何敢陷害主子呢?”紅月結結巴巴道。
“太尉府被廷尉司的人圍得如鐵桶一般,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卻在半夜裏悄悄跟他們說兩句話就出去了,這麼大本事的奴婢難道還是小小的下人嗎?”黎雨初冷冷道。
紅月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咬著嘴唇沒說話。
黎雨初轉頭對春水道:“奴婢害主子該當何罪?”
春水脆聲回答:“至少也得打個十杖二十杖的。”
黎雨初盯著紅月瞧了會,嘖嘖道:“瞧她這小身子骨瘦得,二十杖隻怕是吃不消,幹脆就請了家法的鞭子,抽個十鞭子好了!”
執行家法的那個鞭子帶著倒刺,一鞭子下去就血肉盡翻,那一鞭子可能頂上五杖呢,太尉府的下人誰人不知?
紅月聞言身體更是抖得如篩糠一般:“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啊!”
“想要饒命,還不說實話!”黎雨初厲喝道。
紅月連連磕頭哭道:“二小姐明察秋毫,奴婢再不敢有所隱瞞,必定句句都是實言!”
“那你說說,昨日.你去見了誰!”
“奴婢去見了二少爺。”紅月低著頭道。
她去見了黎澎,黎雨初早已知曉,昨夜青叢跟蹤了她,看著她一路去了黎澎的家。黎澎早已從當初的小院子裏搬了出來,換了一個大宅子,宅子的門上麵掛著帶有“衛尉府”三個字的匾額。
“你為什麼要去見二少爺?”
“奴婢……奴婢和二少爺有私情,昨夜是去與他私會的……”
黎雨初臉色一冷, 直接對春水道:“你去請家法的鞭子!”
春水應聲而去。
紅月嚇得臉色蒼白,連聲道:“二小姐,奴婢已經說實話了!”
黎雨初冷笑:“你大半夜鬼鬼祟祟,經過廷尉府人的同意才能出府,這般費盡周折就是為了去和黎澎私會?你騙誰呢!”
說話間,春水就把鞭子拿了過來,黎雨初拿了鞭子揚手一甩,紅月嚇得連忙躲閃,鞭子抽在她身旁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紅月身體猛地抽搐了下,眼淚橫飛的癱倒在地上道:“二小姐饒命,奴婢說實話!”
黎雨初空抽鞭子,發出“啪啪”的聲音,這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說!你與二少爺是何時相識的,他讓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