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氣道:“他們竟然連六王爺的麵子都不給!”
黎雨初微笑道:“看來他們有點緊張了,害怕六王爺會幫我們帶什麼消息出去。這正是說明,我們之前的計策起了作用了。”
“可是現在六王爺進不來,我們怎麼與他商量呢?”春水犯愁道。
黎雨初敲她的腦瓜一下:“你忘了還有青叢嗎?”
春水這才拍著腦袋笑起來:“對了對了,我忘記青叢了,他武功高強,來去自如的!”
晚上他們果真見到了青叢,黎雨初把白日的事情與他說了,對他道:“你讓王爺幫我在外麵留意一下黎澎的動向。”
青叢領命之後便要告辭,臨走之前卻神色有些扭捏地拿出一封信來遞到黎雨初的手上:“咳咳,這是王爺給二小姐的信。”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黎雨初愕然地瞧著他的背影,一頭霧水,送個信有必要表現得這麼扭捏嗎?
打開信,她才知道緣由。原來信中竟是一大篇的綿綿情話,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卿念卿夢裏相會”之類的,看得她耳根子發燙。
春水見她神色有異,便也探頭瞧了一眼,這一瞧,不由地捂著嘴笑起來:“媽呀,王爺竟給我們小姐寫了這麼一篇情意綿綿的情書啊!嘖嘖嘖,奴婢瞧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黎雨初瞪她一眼,將那信折起來收了,心裏暗罵雲昊天的不正經,這個時候,他還整這麼一出!不過話說回來了,他的文采還真是不錯的……
想了一半她使勁甩甩頭,警醒過來,自己這是又被原主靈魂殘餘的情感控製了嗎,竟然會受用他的情書!咦~肉麻死了!她暗掐了下自己,這才重新保持了自己的高冷。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廷尉府的人忽然衝進來,將各個院子給包圍了。聽雨軒自然不例外。
黎雨初對圍院的公差喊:“這裏好歹還是太尉府,你們膽敢這麼放肆,不怕我告到皇上跟前去嗎!”
為首的公差嘲諷道:“二小姐大概不知道吧,今早皇上已經下旨了,罷免了太尉的職務,要徹查太尉弑君之事。二小姐現如今可不是二小姐了,要變成階下囚了!皇上沒有讓我們立刻將太尉府收監已經是往開一麵了,二小姐還在這裏耍脾氣,當真當自己還是小姐呢?哈哈哈哈!”
春水氣得咬牙,就要上前與他們理論,被黎雨初攔住了。
“他們不過是幫人看門的看門狗而已,看門狗最會幹的是什麼,不過就是狗仗人勢旺旺叫罷了,我們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敢罵老子是狗,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為首的公差上來就要拉扯黎雨初。
黎雨初趁勢握住他的手腕一扭一掰,隻聽“哢嚓”一聲,他的整條胳膊就不能動了,疼得他“吱哇”亂叫:“你這個毒婦,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他旁邊的那些公差們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上來就要幫忙,黎雨初“鏘”的一聲匕首出鞘抵在他的脖子上,要湧上來幫忙的公差立時不敢亂動了。
被匕首橫在脖子上的那個公差頭頭,也是嚇得動也不敢動,語氣明顯和緩了許多:“女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黎雨初冷冽道:“你若是對我和我的家人有任何不敬,我的匕首隨時都會紮進你的脖子裏去!””
“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他連忙道。
黎雨初這才冷哼一聲將他推開,朗聲道:“你們別忘記了,本小姐和六王爺可是過了聘的,你們自己掂量著吧!”
那人撫著自己的脖子連稱“不敢”,低聲下氣道:“還得麻煩二小姐幫小人把胳膊給接上吧?”
黎雨初冷哼一聲,拉過他的肩膀往上一推,他脫臼的胳膊就回了原位。他也不敢跟黎雨初再多囉嗦了,帶著人守到院門口去了。
中午,亭娟在公差的看守下出去拿了午飯,回來稟報:“我瞧著太尉府各院都被單獨圍起來,我們和五小姐六小姐還有夫人和大少奶奶隻怕是見不上麵了。”
黎雨初不無擔憂:“大嫂懷了身孕,又遇到這樣的事,隻怕是身體要不舒服了。”
她想了想,對春水道:“你拿些銀子放在身上,仔細瞧瞧看門的公差裏可有態度好些的,不行就使些銀子,打探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