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笑道:“她大概是個隱藏很深的棋子,不是關鍵的時刻不會讓她行動的,這個時刻,她若是動手腳,隻怕是要暴露的,她不傻。”
雲昊天一臉鄭重:“還是小心點好,我不能讓你們母子再有一點閃失了。”他說著握住她的手,手心竟有點發涼,“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你們母子有什麼事了!”
黎雨初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眼中泛起淚花來,她知道,這些天雲昊天雖然表麵上還算鎮定,但內心定然是十分煎熬的,他小時候失去兩個親人,對親人是十分在意的,他內心的痛苦不會比她少。
暉兒身上的痘疤漸漸掉落了,因為有雲昊天的藥膏,痘疤掉了之後皮膚恢複光潔白皙,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黎雨初的身體也在明道遠的幾副湯劑之後重新好了起來。
明道遠笑對黎雨初說:“別看你身子纖瘦,但體質還是很好的,暉兒體質也好,大約是你平日裏讓他練武的緣故。”
黎雨初不無自豪道:“練武強身健體還能自保,確實是好的。”她在心裏打定主意要讓暉兒開始正規的學習武功。
這晚,在被中她對雲昊天提及這件事:“最好,你能親自教暉兒武功,可是你又不能讓暉兒知道你能走,這如何是好?”
雲昊天眨眨眼睛:“不是有白衣叔叔嗎?以後每晚我就悄悄教他就是,他好歹也是我夜魅的少主人呢!”
第二日,黎雨初坐在房簷下曬初冬的太陽,看著暉兒在院子裏玩耍,出水痘折騰了一些日子,轉眼天就冷了下去,太陽現在是個受歡迎的東西了。
暉兒玩了會自造的弓弩,忽然把個小木車給拿了出來擺弄著玩,看見那個小木車,黎雨初就想起了它的來曆,這個小木車是在他們參加黎淑芸婚禮的那日,暉兒拿自己的彈珠跟個小孩換的。
想到這裏,黎雨初心頭忽然跳了跳,轉頭對春水道:“你幫我梳洗打扮一下,我們帶著暉兒去永平侯府一趟,看看淑芸去,說起來,她成親之後除了回門那日在娘家見過她一次,後來就沒見過了,也不知她在婆家可舒心,侯爺夫人有沒有給她小鞋穿。”
春水高高興興地幫黎雨初梳洗打扮一番,黎雨初就拿了禮物帶著暉兒坐了馬車往永平侯府而去。
永平侯府的門房派人進去通報了之後,黎淑芸就親自迎了出來,今日.她穿一身水紅色裙衫,頭發作婦人裝扮,臉頰粉中透紅,看上去氣色不錯。
遠遠瞧見黎雨初,她就露出燦爛的笑容來,看見她的笑容,黎雨初就放心了,看來黎淑芸婚後的生活過得還不錯。
待得走近之後,黎淑芸少不得要拉著黎雨初好一番親熱,噓寒問暖的,然後再拉著黎雨初的手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一邊走,黎雨初就一邊問:“這些日子在永平侯府過得可好?”
黎淑芸點頭道:“挺好的,桓對我當真是沒得說……”說著臉上就紅了。
黎雨初輕笑一聲嗔道:“我當然知道三公子對你是好的,我是擔心你的婆婆,她之前不是不同意你與三公子的婚事嗎?”
“婆婆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起初她對我是有些苛刻,但沒幾日.我便摸清了她的脾氣,隻要順著她的毛摸,便沒事了。”黎淑芸掩嘴一笑道,“前幾日,公公在外頭養了個外室,我幫婆婆出了個好主意,果然將那外室給處置走了,婆婆現如今對我十分信任了呢!”
“那你的那幾個小姑子呢?尤其是那個三小姐陳俏,你婚禮那日.我跟她有點爭執,我怕她會懷恨在心報複在你的身上。”黎雨初又道。
黎淑芸笑道:“二姐你放心就是了,那日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所以對陳俏十分留意,她起初也是處處想給我難堪,但我行止端正沒一絲錯漏,她有事沒事的找了幾次茬,不但沒讓我倒黴,自己卻暴露了德行,讓我婆婆給狠狠訓了一頓,之後她就消停了不少。雖現在與我並不如何親熱,但見麵至少也會行個禮叫聲三嫂。”
“你倒是厲害。”黎雨初笑道,她沒想到黎淑芸的情商竟如此之高,這麼難搞的婆婆和小姑子都給她搞定了,往日裏她真是小瞧了她了。
黎淑芸也是笑:“其實我也沒費多少心思,隻是做好我自己的同時,多為別人著想一些,日子久了,婆婆自然就會知道我是怎樣的人,那些心思不純的人也會站不住腳了。”
她這話大大的有道理,黎雨初聽了不由的讚歎。
黎淑芸將她迎到自己的房中,讓丫鬟奉上好茶和水果,暉兒便上前來給五姨請安問好,黎淑芸拉著暉兒的小手,上下打量他片刻咂嘴對黎雨初嗔道:“二姐,你平日裏也別對暉兒的功課要求得太嚴了,他到底是孩子呢,跑跑跳跳才是正事,你瞧瞧,都把人家累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