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可靠之人告訴我的!”

“未必可靠之人就真的可靠——”

“難道黎正青的話就一定是對的?道貌岸然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本質!”秦霜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了。

黎雨初靜默了下,深吸口氣點點頭:“好,我不跟你爭辯,到底事情的真相是如何我們可以找證人來證實,但不可否認的是,你也可能被人欺騙——”

“不可能,主人是絕對不可能欺騙我的!”她的話沒說完就又被秦霜給憤怒地打斷了。

看她激動的神情,黎雨初忽然明白點了什麼,這個秦霜對於自己的主人,有著一種非比尋常的感情,她不知道這感情是哪種類型,但至少知道憑著這樣的感情大概不可能說服秦霜自己跟他們說實話了。

黎雨初握緊手裏的玉佩,心裏暗想,現在秦霜對她充滿了仇視和警惕,隻怕貿然對她實行催眠會失敗,一旦失敗了一次,下一次想要再催眠她就更難了,她必須想法子轉移她的注意力,趁著她不備的時候突然給她實行催眠。

腦中飛快的轉了轉,她對秦霜道:“你的主人是雪妖族人?”

秦霜身體一震,驚望著她,半天才沉聲問:“你們跟蹤我了?”

“是啊,你覺得你都暴露了,我們可能不跟蹤你嗎?”黎雨初聳聳肩膀道。

秦霜忽然劇烈地掙紮起來,口中急道:“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就是,別想著打我主人的主意!”

“你倒是維護他啊,隻不知道,若他知道你被我們抓住了可會來救你?他可擔心你受到我們的嚴刑逼供?”

秦霜冷笑:“你別妄想挑撥離間了,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我們這種人是早就受到過訓練的,一旦被敵人抓住是不可能說出自己組織的秘密的,必要的時候,會自己赴死,若是不好救,主人會放棄我,但我絲毫不會埋怨主人,因為這是我們死士的宿命!”

黎雨初點頭而笑:“你倒是忠心,不過如果你的主子認為你叛變了呢,他會怎麼做?”

秦霜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能,主人知道我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叛變的。”

“若我們想讓你的主子以為你叛變了,就自然有法子。不瞞你說,現在我們已經一切都布置好了,很快你的主子就會相信我們的布置認為你叛變了,會派人來殺你,而且我們還掌握了你的主子的很多情況,比如——”黎雨初故意拖長聲音不繼續往下說了。

“比如什麼?”秦霜忍不住問,看來她確實對自己的主子十分關心。

黎雨初唇角略略勾起,悠悠道:“比如我知道你的主子其實一直被一種疾病困擾,他的眼睛不好。”

“你胡說,我主子的眼睛好著呢!”秦霜立刻反駁,但她反駁得太過激烈了,倒反而讓人生疑。

黎雨初輕輕笑起來,深深地瞧著她:“秦霜,你不覺得你有一點太過激動了嗎?一般來說,隻有自己的心思被人說中了,才會惱羞成怒到激動起來,難不成,被我說對了,你的主人眼睛確實不好?”

“沒有,我主人的眼睛好得很,你全是胡說八道!”秦霜立刻反駁。

黎雨初依然在笑:“好好好,你盡可以說我是在胡說八道,但我們已經決定了,到時會利用他的這個弱點將他誘殺!”

“哼!我主人武功蓋世聰慧絕頂,怎麼可能中你們的計!”

“武功再好也比不過人多,人再聰慧也抵不過他在明我們在暗,我想這一點你是明白的!今日.你不說也無所謂的,我來也沒想著就從你這裏問出點什麼來,我就是來告訴你的,我們已經布下了好幾條的計謀,去抓你的主子了,你若是想要再見他一麵,可以找我,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我會給你行方便的。”黎雨初說著轉身就要走。

“不可能的,你們不可能抓住我的主人,他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秦霜高聲叫著,一半是氣憤一半是擔憂,雖然她對主人的能力是絕對的崇拜,但正如黎雨初所說,再厲害的人也未必抵得過別人處心積慮的算計,正所謂關心則亂,這個時刻她還當真是有些擔心起 主人的安危來,她真希望自己能有機會逃出去,哪怕是一刻也好,好讓她能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主子去。

在她話音未落的時候,黎雨初忽然轉身一甩手,掛著繩子的玉佩便從她的手中滑落下來,在秦霜的眼前做鍾擺運動起來,黎雨初趁勢緩緩地引導:“秦霜,你看著這塊玉佩,看著這塊玉佩,放鬆,慢慢放鬆,緩緩閉上眼睛,聽我的話就好……”

秦霜起初僵直在那裏沒動彈,但隨著黎雨初的話語說了幾遍之後,她似乎溫順下來,果真慢慢地放鬆下來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