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魄和他的手下之前被廷尉司的守衛用箭射傷,撤退的時候又被雪影組織的人暗地裏偷襲,混戰中,紫魄被人一掌擊中,內傷不輕,還是他的手下誓死殿後讓他先撤,他才能逃脫的,他怕我這邊有什麼情況,就立刻到王府來告訴我,誰知他重傷體力不濟,竟沒留意到那個白發妖怪跟在後麵。”雲昊天繼續解釋。
黎雨初臉色沉沉地問:“紫魄那一掌是被那個淨打的嗎?”
“看他打你的手法,隻怕是的。當時混戰,他正與別人對戰,那人是偷襲的他,他都沒看清是誰。”雲昊天點頭道。
“既然淨都跟到王府來了,那你的身份必定是暴露了。”黎雨初擔憂道。
雲昊天搖頭:“也未必,他必定是有所懷疑,但那晚我偷襲他的時候,他並未看清我,不算有實據。再者說了,即便是紫魄逃進我的房間,也隻能說明我與紫魄有關聯,不能說明我就有武功,更加不能說明我是他們的頭兒。”
“隻怕是太子不管那麼多,他若是懷疑了你,定然會想法子對付你的。”黎雨初說著上下打量他,“太子可來對付你?”
雲昊天笑著搖搖頭:“暫時沒有。”
黎雨初驚異了:“怎麼會?上次婉玉懷疑你受了傷,太子便親自來試探,現在那個淨都已經跟到我六王府來了,太子怎會不來找茬?”
“他必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他若大張旗鼓的說看見紫魄到我院中的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那個跟蹤刺客的高手是他的人嗎?皇子暗中培養死士是父皇大忌,他不至於那麼傻來踩父皇的底線。不過——”
他說著拉長聲音,“太子疑心素來最重,現如今有如此的疑點,他怎麼可能放過?難道說那個白發妖怪不是和太子合作的,所以太子不知道這件事?”
“那也不對啊,婉玉之前懷疑你,太子不是親自就來了嗎?”黎雨初提出質疑。
“你說得有理,現在幾乎能肯定,這雪影背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了,但為什麼這次太子那邊竟是波瀾不驚?”雲昊天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兩人疑惑了一陣子,黎雨初才又道:“這整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明明你們是守著等雪影的人來刺殺黎澎的,怎麼到頭來卻變成你們是劫獄的人了?”
雲昊天臉色微沉道:“我們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他們料定我們會去來一招‘黃雀在後’,便索性把螳螂給收回來,直接當了捕鳥人,把‘黃雀’給抓了。他們特意給廷尉司的人送了消息,讓廷尉司的人先出麵對付我們,然後他們再在後麵暗算我們,之後那個白發妖怪親自出馬跟蹤紫魄,為的是能找到夜魅的大本營,誰知他卻有了意外的收獲,跟著紫魄來了我六王府。”
“這樣看來,這個淨也不是好對付的。”黎雨初皺眉道,忽然想到什麼,失聲問:“那黎澎呢,黎澎是不是被他們給殺了?”
雲昊天搖頭道:“沒有,因為廷尉司的警覺,他們想要進去殺黎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隻要黎澎活著,就還是有希望把知道的太子的事情都說了。”黎雨初略略有些振奮道。
雲昊天卻給她潑了盆冷水:“但據我所知,黎澎已經認罪了,並沒有把太子給扯出來。”
“怎麼會!黎澎既然之前藏了一封信想要給自己留個後路,這會子又怎麼可能為了太子自己的命都不要,他不是這種人!”
“他自然不是這種人,但既然是人就肯定有弱點,若太子掌握了他的弱點,也許就能控製住他。”
“他會有什麼弱點呢?”黎雨初歪著腦袋苦思冥想起來,半天才對他道,“或許是家人?”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黎澎當初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出賣,他是會被家人的安全威脅到的那種人?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雲昊天回答。
兩人的話進行到一個段落,看見黎雨初臉露疲色,雲昊天柔聲道:“這些事你暫時不用操心了,有我呢,你隻管好好休息就是。”
黎雨初點點頭,正準備說點溫聲軟語與他溫存一番,外麵卻忽然響起青叢的聲音:“王爺,四王爺來了!”
雲昊天看著黎雨初笑起來:“如此就對了,我就說太子不可能對這個疑點視而不見的。這不,上次他來試探碰了個釘子,這次派個人來試探。”
他溫柔地幫黎雨初掖好被子:“你睡會,我去前麵會會四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