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點點頭,心裏想日後她要是來了這裏或許還可以學點中草藥方麵的知識,還可以把華佗的麻沸散再研究下,爭取研製出當代的麻醉藥來。
聽見黎雨初和雲昊天的腳步聲,素問回過身來問:“你們問完了?”
雲昊天點點頭,對她露出討好的一笑:“他大概還需要在你這裏養養傷,過幾日等他能走了我們再來接他吧?”
素問冷淡道:“隨便你們就是,反正住宿費我會跟你們算的,你是王爺,那點錢大概不在意。”
“當然當然,診費和住宿費一樣都不會少,勞你費心了。”雲昊天連連點頭道。
素問也不理他了,轉身繼續打理她的草藥,雲昊天便拉住黎雨初的手沿著原路出了百草穀。
一路回去都無話,進了屋之後關上門,黎雨初就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為什麼會如此,黎澎既然中毒了,怎麼會沒死?棺材裏的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如何把人從廷尉司的大牢裏麵給換出來的?我父親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嗎?”
雲昊天笑道:“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不等黎雨初回答,他又說,“好吧好吧,我還是從前麵開始細細的講起吧。”
“那日.我去找皇叔一起去廷尉司大牢看黎澎,本想的是去把紅月母子得救的事情告訴他,那樣他若想翻供還可以翻供。因為黎澎是重要的犯人,要探視必須得到廷尉的允許,你也知道,廷尉武青跟七弟向來交好,我便事先跟七弟打了個招呼,我和晉王去的時候,廷尉武青親自陪同了。
“誰知我們進了大牢之後就看見黎澎剛剛吃了飯倒在地上,一副中毒的模樣,武青要請大夫過來,我瞧著這樣不行,就要直接派人將黎澎送走。武青和皇叔自然是不肯的,我便索性將黎澎可能是太子害死的這個推測告訴了他們,皇叔和武青知道事情重大,這才配合我演了一出戲。
“我用一個死去的乞丐的屍體易了容充當黎澎的屍體,對外隻說是黎澎被人毒死了,當然這件事隻有我、武青、晉王和七王爺知道,就連你,我都瞞了,嶽丈自然也不知道了。我們這樣做就是想看看太子會有如何的反應,若他當真信了,那也能讓他放鬆警惕。”
“晉王相信你說的話?”黎雨初忍不住插口問。
雲昊天回道:“我跟他提到了我大哥當年的事,我說可能太子牽扯在這件事裏麵,皇叔就信了。我覺得,他大概也是對當年我大哥謀逆的案子心中存疑吧。”
“那你也不能瞞著我呀!”黎雨初嘟嘴道。
雲昊天“嘿嘿”一笑,撫著她的手道:“娘子莫怪,為了讓黎澎死的事情更加逼真,讓太子相信,瞞著你們黎家的人會顯得更真實一點嘛。誰知道娘子聰慧絕頂,竟讓你給看出來了呢?”
黎雨初是識大體的人,自然不會當真生氣,隻拍開他的手嗔:“以後不可再如此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雲昊天立刻回答。
想到什麼,黎雨初又皺起眉頭:“今日聽黎澎所說,皇長子似乎當真是掌握了太子的什麼把柄,而且這個把柄足以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她說著下意識地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子,雲昊天也把目光落在她的銀鐲子上,若有所思地想了會,道:“你說黎棟給你的這個銀鐲子會不會就是那個藏著太子秘密的東西?”
黎雨初神色一凜,但隨即又搖頭:“不可能,這個鐲子我已經研究得很徹底了,鐲子裏麵根本就藏不進什麼東西去!”
“若是證據可能未必能藏進去,但可能藏著個地址,按照那個地址去找,能找到我們要的證據呢?”雲昊天提出假設。
黎雨初還是搖頭:“即便是可能藏著地址,也不大可能,我已經把鐲子仔仔細細地瞧過了,壓根就沒藏著地址這些。”她說著把那銀鐲子褪下來遞到雲昊天的手上,“你看看。”
雲昊天拿了她的鐲子湊到油燈下麵細細地看起來,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看到最後也是一臉無奈的模樣將鐲子重新遞給黎雨初戴上了:“我瞧著這鐲子裏麵是實心的,自然藏不了東西,而鐲子的內側也沒有刻著字什麼的,花紋也是普通的花紋,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玄機。”
黎雨初摸著腕子上的鐲子,聲音幽幽:“或許有個人可能會知道這裏麵的玄機……”
雲昊天眼睛一亮:“你是說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