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黑衣人就倒下了好幾個,雲昊天高聲對下麵還在與紫魄打鬥的淨喊:“你要再不走,雪影在京城的人就要大傷元氣了!”
淨轉頭看向雲昊天的方向,臉色冰寒。仿佛是咬了下牙,他忽然一個虛晃騙過紫魄,身子一縱就跳到了遠些的地方。
“走!”他對自己的人高喊一聲,然後就如隻大鵬一樣展翅高飛而去。
灰衣人全都停下了,放黑衣人走,好像是之前已經受到過指示的。
看著淨和他的人消失在視線中,黎雨初有點愣愣的,半天才想起來問雲昊天:“你為什麼不把雪影組織一網打盡?”
“雪影在京城的勢力隻是淨的一小部分勢力,憑著我夜魅的能力不是不能一網打盡,但勢必會讓我夜魅也大傷元氣。而且,淨是必然能逃掉的,更何況,人做事不能太絕,總要留點餘地,畢竟,淨的手上還掌握著我的秘密。”雲昊天回答。
黎雨初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他:“你知道?”
雲昊天點頭,摟她跳下了馬車,他轉頭看見後麵的馬車還停在那裏,隻是趕車的人已經逃跑了,便摟著黎雨初進了後麵的馬車。
自有雲昊天的屬下來趕馬車,黎雨初靠在雲昊天的肩上,靜靜感受著馬車輕輕的顛簸。
“你是怎麼知道淨掌握著你的秘密的?”她問雲昊天。
“那晚你沒回六王府我就一直在到處找你,始終都找不到,下半夜的時候,紫魄來告訴我,他們發現了一個藥瓶,那是隻有我親自做的藥才會用的精致的瓷瓶,那個瓷瓶卻在一個胡同裏被發現了,所以我篤定你是被人抓起來關在那個胡同裏了。”
黎雨初露出自豪之色,原來那晚她割腕自殺後來逃跑,表麵上是將自己的匕首插在了土裏作為標記,其實,她在逃跑的路上還刻意丟掉了一個雲昊天之前給她的藥瓶。淨光注意那個匕首了,沒注意那個藥瓶,果然就被雲昊天的人發現了。
雲昊天說到這裏停下來,握著黎雨初的手腕心疼地撫摸著:“你定是用割腕自殺的法子爭取到機會把那個瓷瓶扔在外麵給我留信息的吧?”
黎雨初將手抽出來背在身後,輕描淡寫道:“那點皮外傷算不得什麼的。”為了不讓雲昊天再注意她的傷,她故意轉移話題,“你發現瓷瓶之後呢,怎麼沒有立刻來救我?”
雲昊天沒答話,而是瞧著她問:“你知道為什麼淨總是藏身於那個胡同密布的城區裏嗎?”
黎雨初立刻就好奇地問:“為什麼?”
雲昊天臉色肅肅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關於雪妖族的來曆嗎?高祖皇帝當年打下雲國江山的時候手下就曾經有一個大謀士,那人便是個雪妖族人。這些日子我們調查雪妖族的情況,無意中查到,原來京城最古老的胡同街區當年便是高祖皇帝在那個謀士的建議下建成的,在一百多年前這個胡同區可是個十分繁華的地方呢,隻不過時過境遷,胡同區漸漸老去,自有新的繁華區取代了那裏。”
“那個胡同跟雪妖族人有點關係?”黎雨初從雲昊天的話中敏銳的捕捉到了點什麼,立刻就問。
雲昊天點點頭:“原來這個胡同早年就是按照一個八卦圖改進出來的,而當時畫這個圖的人正是那個謀士。他讓這些胡同成為老百姓安居樂業的場所,但也讓這個胡同成為了京城最複雜的地方。常年在胡同裏住的人因為熟悉,自然差不多都知道怎麼走了,但若有外地人過來,不找附近的人帶路,想走出去都是不容易的。
“淨是那個謀士的後人,他擁有那張胡同道路的全圖,並且顯然已經掌握得很熟悉了。而且,早年的時候,高祖皇帝為了嘉獎那謀士,曾經賞賜了好幾個宅子給那謀士,都在那胡同裏麵。隻是後來不知為什麼那個謀士忽然就辭官離開了京城,從此遠走西域了,此後的一百多年,雪妖族人就再也沒回過京城。
“但現在淨回來了,還把這些胡同作為了自己的據點,由此可見,那些宅子一直在他雪妖族人的手上,一百多年來從未易主,而且加上後來幾代人的經營,胡同裏隻怕是屬於他們的宅子更多了。”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淨也算是在京城裏有著不少固定資產的人了,人都說在自己的地盤才最有安全感,原來京城的這片胡同區便是他的地盤。”黎雨初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