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衝刷在這危房的邊緣,山林裏狂風怒吼,這一次發病,韓芷晴昏迷了整整三天。
葉世析坐在床頭看著他安靜的睡顏,憐惜的撫上她的臉,原本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此時已經瘦成了瓜子臉。
這三年,靳北宸的勢力遍布全國各地,葉世析知道這些年靳北宸一直在找她,而如今,他卻是全國通緝的A級重犯,身份上了黑名單,證件全部報廢,根本不敢大庭廣眾之下露麵,更不敢出現在任何公共場所和搭乘任何的交通工具,因為隨便被人抓拍傳上網絡,對他來說將會是致命的,所以,這三年,他一直沒有帶她離開大山,也無法離開這座大山。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歲月靜好。
葉世析看了眼時間,最後吻了吻她的唇,韓芷晴似乎早有預感一般緊緊攥住他的袖口。
“我馬上回來。”
夢魘中的女人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隨著輕輕關門的聲音,眼角的眼淚終究還是滑落下來。
與此同時
京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滿眼紙醉金迷的璀璨霓虹,名流的慈善晚宴上,上流人士虛情假意的互相阿諛奉承,處處都是光鮮亮麗的麵孔,昂貴高端的衣著,奢靡銅臭的香水味,窮奢極侈的放縱和浮華。
有的男人經過風雨打磨愈發成熟,穩重內涵又不失帥氣,靳北宸作為投資方自然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無論走到哪都前呼後擁。
隻是他從來不是逢場作戲的人,寧可喝悶酒,也不會在那些衣著暴露的高端交際花身上費心思,就算有當紅女明星想要套近乎,主動坐上他的大腿,在他淩厲的視線當中隻能黯然離開。
靳傑西看著三哥自從三嫂失蹤以後,整個人就像冰雕,與其說是冰雕,行屍走肉更為貼切。
整整三年過去了,他們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就是沒有三嫂和葉世析的蹤跡,如果一輩子找不到三嫂,那他是準備打一輩子的光棍?
靳傑西看似漫不經心的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我有三嫂的消息了。”
彈了彈煙灰,靳北宸的表情沒有變化,屬於他的應酬已經走完,在專人的帶領下走到VIP的包廂內。
靳傑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拎了一瓶紅酒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三哥,這次,我是真的有三嫂的消息了。”
靳北宸突然有些煩,臉色冷沉的看著他,“滾出去。”
靳傑西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啊,優雅的將紅酒打開,他可是告訴他了,不信,怪的了誰。
摸了摸鼻子,靳傑西替他倒了杯紅酒,“三哥,幹杯,為我們今後的自由。”
靳北宸看了他一眼,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三年前,靳坤突然感覺身體不適,醫院的檢查結果讓他不可置信,醫生告知他是長期服用了一種精神性的藥物,一般的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
而這種藥物會讓人產生幻覺嘔吐,眩暈和思想扭曲的狀況,吃久了之後會讓一個人的言語遲鈍,還會有一些健忘症,甚至失去身體的平衡。
所以久而久之,這導致人的精神長期處於這種藥物的刺激下,失去了一些調節生理的能力,這讓他的身體產生了急性中毒,而大劑量的使用這種藥物之後會有呼吸抑製的風險,給人的身體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現在靳老在醫院,雖然不危及生命可是卻也自身難保,終於沒人再管他了,靳傑西心裏那叫一個嘚瑟,喝了杯酒,突然神秘兮兮的看著靳北宸,“三哥,你老實交代,父親的病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靳北宸眼底有暗光浮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