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氣你,這一直不都是你希望的嗎?正如你希望看到我幸福一樣,我也希望看到你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沒有遺憾,親眼看著我牽著別的女人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看著我新組的家庭和樂融融的一幕……”
韓芷晴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了大半天,“你真的這麼想?”
“嗯,不過你放心,哪怕你明天就癱瘓在床上,我也不會對你不管不顧,至於孩子那裏,你知道的我會有100種理由解釋你的失蹤,絕對不會讓他們起疑心,更不會讓孩子們因為你的身體而擔心。”
靳北宸每說出一個字,便向她走進一步,直到將韓芷晴低逼致牆角,退無可退。
“那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能想得這麼開。”
究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說他理智的可怕。
“可是,你為什麼要哭,你不是應該開心的笑嗎?”
靳北宸剛準備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卻被韓芷晴毫不留情的揮開。
“我這是高興,沒想到你這麼豁達,看來之前是我想多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下個星期的婚禮,你會來參加吧。”
韓芷晴臉色一白,下個星期,她想過快,卻沒想過這麼快,怔怔的看著他忘記了反應。
“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是嗎?”
他真的要娶別的女人了嗎?
靳北宸看著她失神的模樣,捧起她的小臉,“今天晚上有約,孩子們辛苦你再照顧一個晚上。”
直到靳北宸離開,韓芷晴都沒從他的話語中反應過來,他要結婚了,可是新娘不是她。
打開手機,鋪天蓋地都是盛宇總裁大婚的消息,韓芷晴原本抓著手機的手猶如失去力氣一般從指尖滑落。
……
“怎麼了這是?”
一大早,郭曉美便被韓芷晴的電話吵醒,聽到那頭的聲音,郭曉美頓時睡意全無,“別哭別哭,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郭姐,他要結婚了。”
“誰要結婚,這不是好事嗎,你哭什麼?”
電話那頭的韓芷晴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哽咽開口,“靳北宸,他要結婚了。”
“什麼!”郭曉美驚的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卻聽電話那頭的韓芷晴繼續哭訴,“我確實讓他找別的女人,可也沒想到他的動作居然這麼快,現在我真的好難受,我感覺他根本就不愛我,不,他愛過我,一定是因為我得了這種病,所以沒有以前愛我了,所以才能這麼快的牽手另外一個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丫頭,什麼病?你得了什麼病?”
韓芷晴抹了把眼淚,這才察覺到自己失口,“沒什麼,小問題而已,你說他怎麼能這麼過分,我還沒死呢!”
“你,你先別說話,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人在哪,我馬上來找你。”
電話那頭的韓芷晴又哭又笑,“我能在哪,還不是在家,孩子們晚上在家我已經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他們上學了,我才敢給你打電話,郭姐,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慘呢?”
到頭來他娶的還是別人,韓芷晴抽了張麵紙擤鼻涕,“郭姐,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明知道我會難過,他還是邀請我出席,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我真希望我現在立馬就癱瘓在床上,這樣他下星期的婚禮會不會延遲,這樣,我也就不會親眼去見證他的婚禮,看著他給別的女人戴上婚戒,在神父麵前承諾給她一輩子的幸福,我真的好難過……”
聽著電話那頭韓芷晴的語無倫次顯然喝高了,這說的什麼和什麼,郭曉美一頭霧水,“我馬上過來,你先一個人乖乖的呆著,哪都不去啊,我馬上就過來找你。”
這頭,韓芷晴將酒瓶裏最後一滴水倒入口中,童媽剛進門便看到一身酒氣的韓芷晴已經醉死在床上,床下不多不少一共三瓶靳總珍藏多年的葡萄酒喝的一滴不剩。
“夫人!”
看樣子,這次靳總的玩笑是開大了,立馬走到客廳給他撥了號碼。
郭曉美火急火燎趕來的時候大門正虛掩著,剛準備進去,卻聽到門內傳來的對話聲,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摒棄凝神的將耳朵貼在上麵。
“靳總,韓小姐這次好像是真的傷心了,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我們要不要告訴她。”
過了片刻才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開口,“把醒酒湯給我。”
隱隱約約似乎聽到韓芷晴吱吱嗚嗚的反抗聲。
“聽話,要不要我喂你。”
“靳北宸?”
韓芷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想到自己苟延殘喘的身子,再加上靳北宸另娶她人,心裏又是絕望,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將頭埋在被子裏怎麼也不肯說話,隻是嗚嗚的哭著。
最終,在靳北宸的溫柔攻勢下,乖乖的將一碗湯全都喝了進去。
“她的禮服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韓小姐還不知情,以為您要娶的是張小姐。”
即使隔著厚重的門板,郭曉美都能聽到室內童媽語氣裏抑製不住的可笑。
“讓她長長記性也好。”看她下次還敢不敢輕易讓他找別的女人這種話。
“您就不當心韓小姐如果知道了真相會生氣?”
童媽想了想,還是開口,明明是一件大喜的日子,怎麼到這小兩口這裏完全變了味。
“不會。”
靳北宸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女人,眸中盡是寵溺。
那時候她已經冠上了他靳太太的頭銜,想反悔就不行。
郭曉美悄悄將虛掩的門關上,畏首畏尾的退開下了樓,原來如此。
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給歐昊東編輯一條短信發了過去,“老公,晴晴最近心情不好,我們要不要帶她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