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吃東西,“要吃就坐下吃,不吃就滾蛋,別站在這裏破壞餐廳的風水。”
“你可真惡毒!”我咬著後槽牙扔下一句,轉身跑出了餐廳。
露台上海風特別大,將我的頭發吹的亂七八糟的,我的心更是被撕成了碎片。
剛才受到的那些委屈隻是日後生活的冰山一角,還會有無盡的屈辱要我去忍受。
10年,如果我能夠保證婚姻不出問題,10年之後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10年之後我才三十五六歲,也不是很老,我還可以去開始我全新的生活。
我就這樣鼓勵著自己要堅強,眼淚卻還是沒出息的噙滿了眼眶。
紀博,施敏源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讓我的心更加絞痛起來。
他們,現在好嗎?
晚上,我去二樓的客房躺下了,那間就像是魔窟一樣的主臥室,這幾天讓我失眠的很嚴重,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秦天那張魔鬼一樣邪魅的臉。
沒想到我剛合上眼,房門就被徐媽踹開了,她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不由分說抓著我的衣領將我拽了起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我大吼著奮力的推開了她。
她凶巴巴的用手指著我鼻子,“給我滾回去睡,你裝模作樣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難道我連睡在哪裏的自由都沒有嗎?我喜歡這裏的床,怎樣!”我氣呼呼的瞪著她。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從床上拽起來,俗話說雷公不打吃飯人,我覺得把人從床上拽起來這種屈辱,並不亞於吃飯的時候遭雷劈。
“你什麼身份你不清楚?你跑到客房裏耍小脾氣,你不覺得自己很作嗎?”徐媽怒視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再秦家是不允許有人作妖的,你趕緊給我滾上去,下次再讓我發現你不在主臥室,我打斷你的腿。”
一會兒要潑硫酸,一會要打斷我的腿,這老女人還真的是把自己當社會人了。
行了,看著她那兩鬢有些斑白的模樣,我怎麼忍心跟一個老太婆吵架動手呢,我畢竟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我抱著雙臂衝她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客房。
我剛剛回到主臥室,徐媽就帶著湯姆進來了。
“你幹嘛?我要睡覺了,別影響我休息,出去麻煩把門帶上。”我重重地躺下,又重重的側過身去,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表示我的不爽。
“以後湯姆都跟你住在這裏,你若是不老實的話,它可是會咬斷你喉嚨的。”
“你……”我氣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你到底有完沒完?你自己監視我就罷了,還用一條狗來看著我,我到底算什麼?”
徐媽沒有回答我,冷冷掃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湯姆警惕的看著暴怒的我,目光之中的凶殘漸漸堆積了起來。
“滾開,別看著我,沒見過美女?”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