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怡的臉色,更是委屈。
“王妃重視自己的位置無可厚非,隻是,路夫人乃是有夫之婦,您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路夫人,這不是要逼死她嗎?”金婆子看不下去,當即擋在辛子怡麵前。
這無疑就是說蘇嫿嫉妒,太過自私。
乃是犯了七出之條!
“掌嘴!”
“啪啪啪!”浮盈當即動手。
金婆子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你……”
“說話之前,先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的主子沒有教你,我也隻能勉為其難告訴你規矩。”蘇嫿淡漠的一笑,完全不提綠喬的事情。
金婆子恨恨地暗暗咬牙,可今天這件事,不能讓蘇嫿這麼逃了,她叩頭,“王爺,請您定奪!”
“王爺,劍莊滅門的奇怪,鐵礦發現的又湊巧,如若這些真是有人刻意安排,那開掘鐵礦的事情,定然與沐王府無關啊。”辛子怡看著自己的人被欺辱,悲憤之下,脫口而出。
蘇嫿語氣淡淡,“何以見得?”
“劍莊分屬武林,本來不參與朝廷爭鬥,可如今劍莊的遺孤在沐王府,若皇上知道了,勢必覺得沐王殿下與武林有染,難以說清。”辛子怡歎口氣,話點到為止。
金婆子冷哼,“可惜有些人看不到形勢緊迫,隻顧著爭權奪利,夫人,奴婢為您感到不值!”
“啪!”浮盈又是一個巴掌甩過來,冷聲道,“主子間說話,還要你插嘴?”
金婆子大怒,當即要還手。
辛子怡拉住金婆子,似乎不想多說,一個人承擔這所有的委屈,可又不想自己的人無辜受傷,兩相為難,權衡之下,才忍著心頭的難過說道,“王爺,據調查,君子劍就是鐵證,劍柄之上有劍莊遺訓,上麵記載了鐵礦位置以及采礦方式。”
這也就是說,蘇嫿或者綠喬,早就知道了鐵礦的事情,卻隱瞞不報,如今被冷家發現,白白讓王府失去了機會。
蘇嫿心底無奈歎息,真是聰明啊,都知道是遺訓了,死無對證啊。
“這些,也是王爺的人告訴你的?”蘇嫿挑眉,語氣裏,染了幾分的怒意。
?辛子怡垂眸,沒有說話。
“阿耀,若是一個外人都能隨便動用你的人,那也不用等父皇來斥責你了,你自己就應該麵壁思過。”
什麼?
王妃竟公然指責王爺?
辛子怡知道,東方赫從來不是好脾氣的。
這下,蘇嫿就不僅僅是善妒的問題了。
“王妃說的對,”東方赫卻忽然一笑,臉上冰雪初霽,有一瞬間光芒萬丈的感覺,耀眼奪目!
辛子怡幾乎看癡了。
而那抹飽含著深情的黑眸忽然看過來,隻是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已經浸染了冷意,沒有了半分的情愫,“傳令下去,所有給路夫人送過信的人,送去養馬。”
辛子怡大驚,“王爺,他們也是為了您好……”
“為了王爺好,就要找你?”蘇嫿語氣冷冷,“路夫人覺得自己是救世主?從而忘了你有夫之婦的身份?你不要麵子,我們王爺,還要臉。”
她不要臉?
辛子怡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心底的怒火熊熊而起,幾乎燃燒了她的理智。
金婆子一看不對,趕緊拉住了她,才避免了事態擴大。
辛子怡好不容易才壓下了怒火,“是,王妃教訓的是,我是僭越了,但君子劍的事情,還是調查清楚的好,若是沒事,皆大歡喜,若是有事……”她又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模樣,“也好提前預防。”
話都讓她說了。
倒是顯得別人不懂事了?
蘇嫿心底冷嗤,隨後才看向東方赫,早就舍棄了尊稱,“阿耀,既然如此,你何不將君子劍拿過來,讓大家看看?”
辛子怡一愣。
君子劍怎麼在東方赫的手中。
她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當初綠喬帶著君子劍進入蘇家,之前還因為跟沈醫官家人打賭差點輸掉,再後來,就被蘇嫿帶回去,一直收藏。
“你的東西,你說了算。”東方赫寵溺看著她。
蘇嫿難得撒嬌,也隻有對著東方赫的時候,才流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但我之前說過,那是送你定情信物。”
東方赫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自己家媳婦小狐狸一般狡黠的樣子,有些無奈,“好,那就拿出來吧。”
安東當即去了後院。
辛子怡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隻覺得如遭雷擊。
他們,居然如此親密嗎?
她似乎可以預見,即便這一次能帶走綠喬,也不會影響到這兩個人的關係,她垂下頭,心底冷意津津。
君子劍很快就送過來,東方赫對著安東擺擺手。
安東拔出君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