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成合體……”
東方拓不滿淑妃的驚叫,皺皺眉,下意識的要嗬斥。
隻是,順著淑妃手指的方向看去,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門口本來跪著的白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東方翼的樣子。
分毫不差!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沒有變化,還以為是靖王真的過來了。
齊明丹錯愕不已,驚的連連後退,“這,這……”
許久,才反應過來,眼淚刷刷落下,緩緩跪在了東方拓的麵前,“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啊,臣妾不察,居然讓此人入宮,臣妾懇請皇上,革除臣妾皇後之位。”
淑妃本來就震驚不已,聽到皇後的話,才慢慢回轉過來,心中頓時一喜,這要是皇上同意了,皇後的位置,一定會落在她的手中。
“皇上,皇後娘娘是……”
白夜冷冷一笑,“想必西陵國的醫術,還沒到易容的地步,皇上,今日我白夜犯在你手裏麵,要殺要剮隨便,但姚嬤嬤不過就是我的棋子,你放了她。”
“一個小小的大夫,還敢威脅朕?”
剛才都還奇怪,白夜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靖王的模樣,不是應該假裝什麼都不懂嗎?
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白夜,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主動暴露自己的易容術,就是想要救姚嬤嬤一命。
白夜低眸,“草民不敢,真是聽聞皇上為一代明君,不會濫殺無辜。”
東方拓冷笑,看著一邊跪著陳情的姚嬤嬤,“你還有什麼要說?”
姚嬤嬤的心思沉了沉,知道自己也難逃一死,索性豁出去了,“那野狼是皇後娘娘讓人看起來的,奴婢想要利用野狼發瘋讓皇上懷疑皇後,沒想到重傷了沐王妃。”
“奴婢後來,將計就計,讓白夜假扮靖王殿下,大張旗鼓尋找雪靈芝,這雪靈芝可以解百毒,是靈藥,也是楚地的寶貝。奴婢本想著陷害靖王與楚地餘孽有聯係,卻不料提早被發現。”
?淑妃擰眉,“那籠子裏的蘇琪,是怎麼回事?”
姚嬤嬤原本也沒有想過要放棄攀咬沐王妃,冷聲道,“蘇大小姐是醫女,昨日來宮中尋父,誰知道她居然跑到了禦膳苑,意圖對野狼不利,奴婢也需要一個替罪羊,自然不會管。”
“她為什麼要對野狼不利?”淑妃接著問道。
姚嬤嬤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態,“奴婢也不知道。”
淑妃有些猶豫地看向東方拓,“皇上,臣妾看,不如將蘇琪宣召過來,一問便知。”
東方拓掃了一眼麵色悲戚的齊明丹,又看了一眼即便是被捆著,依舊是臉色淡然的白夜,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宣!”
蘇琪之前受傷,是蘇嫿醫治,兩姐妹便一同前來,並且還帶來了已經蘇醒的流花。
幾個人跪拜之後,蘇嫿站在一邊。
淑妃斂去了眉角的驚慌,看著蘇琪,“蘇琪,你可知罪?”
“民女如今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請淑妃娘娘明示。”蘇琪如今完全清醒過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如何保命。
淑妃跟蘇琪還有親戚關係,如今更是不能徇私,低斥道:“你在野狼籠子裏,可是意圖傷害野狼,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淑妃娘娘,其實民女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了籠子,”蘇琪低下頭,徐徐開口,“民女最近都沒有離開府上,一覺醒來,便在了籠子內,民女也是惶恐。”
蘇嫿插言道:“啟稟父皇,淑妃娘娘,家姐是不是在府內,詢問蘇府下人便知。”
姚嬤嬤驚慌大喊,“那蘇府的下人肯定維護自己家的小姐,斷斷信不得。昨日,奴婢的確是看到,蘇琪進宮尋父了。”
蘇嫿笑了笑,聲音也是柔柔的,“若是如此,不如詢問一下宮門值守的侍衛。”
姚嬤嬤一愣,她怎麼忘了,蘇琪是被擄來的,何曾見過宮門的那些人。
淑妃點頭,“好,宣召那侍衛來。”
“不必,”齊明丹冷了臉,跪正了,“皇上若是想要定臣妾的罪,臣妾無半點怨言,不用兜兜轉轉,浪費時間了。”
淑妃唇角勾笑,“皇後娘娘言重了,臣妾定能還您清白。”
話音落下,房間內,有低低的啜泣聲。
東方拓皺了皺眉,看向了門口。
流花不斷擦著眼淚,隨後,跪爬向前了一些,咚咚咚磕著頭,“皇後娘娘,您雖然對奴婢不薄,隻是沐王妃也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實在是不能隱瞞了!”
她說著,看向東方拓,“昨日,是奴婢假扮成了蘇大小姐的模樣。”
“你胡說!”姚嬤嬤當即嗬斥。
流花不慌不忙,“奴婢有沒有胡說,皇上可以去奴婢房間搜查一下就知道,那裏麵,還有奴婢假扮蘇大小姐的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