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褚婆子剛才被打的時候喊叫的太過嚴重,聲音沙啞,卻是更顯得悲戚。
長刀被打落。
辛子怡跌落在地。
出手幫忙的人,正是剛才嫌事小的冷風。
“路夫人這是做什麼,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死了,什麼事情,可都說不清楚了。”冷風隻記得蘇嫿跟自己見了麵,但是後麵的事情卻是不記得了。
等著他新過來,隻聽冷強說,王妃酒量驚人,又懂醫術,所以逃過一劫,還將他灌醉了。
心裏麵對蘇嫿,自然是多了幾分的忌憚,也多了幾分的厭惡。
自然是,想要跟蘇嫿對著幹。
褚婆子哭天搶地,抱緊了辛子怡,“夫人,您這是何苦呢,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連累了您啊。”
“褚婆子,你莫要亂說。”
“王爺,王妃,”褚婆子忽然停下了哭聲,跪下叩頭,“那穩婆來,是給奴婢看診的,奴婢年輕的時候得了血症,一到了夏天便是疼痛難忍,可奴婢身份低微,難以找到好的大夫看診,而且這病症難以說出口。”
血症極為奇特,便是來月事的人,多半個月難以幹淨,常常讓人虛弱無力,卻又不危及生命,就是活受罪!
她抽泣著,眼眶紅的像是要滴血。
辛子怡趕緊上前,“褚婆子,你不要說了!”
當初犧牲了金婆子,現在褚婆子要是再搭進去,以後,誰還能幫她做事?
褚婆子卻是已經想好了破釜沉舟,怎麼會聽,“如今,連累了夫人的名聲,真是罪該萬死,夫人,奴婢再也不能陪著您了,您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褚婆子!”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褚婆子的脖子直接撞到了刀刃上!
“快救人!”
現場瞬間變得,兵荒馬亂。
蘇嫿卻是絲毫不理會那邊的亂狀,而是對著沈默宇笑了笑,“大學士,多謝了!”
“為王妃效勞,是微臣的榮幸,更何況,是王妃幫了微臣的妹妹,也幫了微臣報了仇,這些,不過就是微臣的舉手之勞,王妃不必掛念在心上。”
此時此刻,兩個人也不用擔心對話被人聽去,因為即便是東方赫,也已經過去,處理奄奄一息的褚婆子。
蘇嫿點點頭,“你做的,我都記下了。”
沈默宇低低一笑,拱手道:“王妃放心,鐵礦這邊,一切有微臣。”
處理了辛子怡的事情,綠喬跟浮盈這才出現。
“王妃,您這幾日,都瘦了。”綠喬跳下來馬車,也不管自己的哥哥,先是在蘇嫿的身邊轉了一圈,滿臉都寫著心疼。
蘇嫿淡淡一笑,“正好在減肥。”
“什麼減肥?”綠喬一頭霧水。
浮盈還是老樣子,做什麼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仿佛什麼都是事不關己。
但是自從下了馬車,眼神就一直在蘇嫿身上。
“王妃,求您救命,求您了!”從旁邊過來的辛子怡滿身都是血,跪在地上,拽住了蘇嫿的裙擺。
那繡著海棠花的裙擺本來層層疊疊,唯美好看。
如今沾惹了鮮血,顯得詭異無比。
“您是大夫,求您了,救救褚婆子,隻有您能救人了,求您了!”辛子怡忽然將人鬆開,雙手撐地,“咚咚咚咚”不斷磕頭。
很快,眉心冒出了鮮血,沾染到了眼睛上,?如同是掉落了血淚,觸目驚心!
蘇嫿皺皺眉,“路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王妃,您是神醫,就算是公主殿下得了不治之症,您都能起死回生,也一定能將褚婆子救過來,求您了!”
褚婆子已經被人點住了穴道,暫時止了血。
看起來嚴重,但是沒碰到動脈,不會要命。
蘇嫿麵色微冷,“我雖然懂點醫術,但是對血症一無所知,更何況,褚婆子一心求死,若是我救了她,豈不是違背了她的意願?”
“王妃,您的心腸,就如此冰冷嗎?那是一條人命啊!”辛子怡跌坐地上,捂著臉,毫無形象放聲哭出來。
……
齊遊鶴從坤寧宮出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一個國家,一旦是掌握了兵權,那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切,而這個前提,便是楚戰手中的軍隊搶過來。
不過當年,楚戰的父親除了掌管齊國的軍隊,當初來齊國的時候,身邊還有幾千人。
如今這幾千人跟齊國人結合,倒也是被同化,那這些人的後代,依舊選擇做楚戰的手下的兵士。
忠心耿耿!
而就是因為如此,齊遊鶴才覺得眼饞。
想著心事,他低著頭走著。
“哎……”
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人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