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點點頭,“那既然不累,就勞煩路夫人,幫我整理一下這些錯誤的地方,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過半個時辰,我再回來。”
什麼?
辛子怡愣了一下。
一邊的綠喬幾乎要笑出聲。
王妃一向是不按常理出牌,現在被嚇到了吧。
活該!
蘇嫿已經起身,對著辛子怡微微一笑,“路夫人,勞累了。”
“不敢,”辛子怡也起身,咬著牙強顏歡笑。
出了門,綠喬幾乎要歡呼,“王妃,你剛才沒注意吧,奴婢可是看到了,那個辛子怡,臉都青了。”
蘇嫿低低一笑,沒說話。
“奴婢看啊,她就想讓王爺到這裏來,看到她辛苦,讓王爺覺得您不懂事,可是沒想到,您釜底抽薪,直接離開了。”綠喬激動的拍著手,“等半個時辰之後,她要是做不完您吩咐的事情,還可以趁機給她一個教訓,真是太好了!”
蘇嫿抬眸,月朗星稀。
雖然到了夏天,但這個時候的風吹來,還有幾分的冷意。
“她不會坐以待斃,好了,王爺回來了嗎?”
“恩,正在等您呢。”綠喬跟浮盈知道蘇嫿的心思,自然是將事情安排的妥帖。
蘇嫿腳步一頓,“你今天忽然離開,是去跟蹤王爺了,是嗎?”
綠喬剛才走的急,她停下,差點撞上來。
“王妃恕罪。”
“沒什麼,我將你當做自己的親姐妹一樣,不用如此拘謹,”蘇嫿拉住她,輕輕歎口氣,“我知道,你聽說了關於那個叫做胡空的人。”
綠喬低下頭,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王妃的眼睛。
“那個人,不是蘇衍,甚至跟蘇家沒有任何的關係,”蘇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看到蘇衍死了,不是嗎?”
親眼所見,死的透透的。
可李炫清那個人,都可以裝瘋騙過所有人,蘇衍為什麼不能裝死?
綠喬將疑惑埋在心底,卻是沒有開口說出。
蘇嫿搖搖頭,“在抓住那個男子之後,我給他把過脈,蘇衍有頑疾,你是知道的,李炫清若是有辦法治好,就不會任由蘇衍那樣,不是嗎?”
綠喬愣了一下,緩緩瞪大眼睛,“可為什麼,一模一樣?”
“也許,是因為巧合吧。”蘇嫿搖搖頭,這件事,還是要問過了蘇微語之後再說。
“嫿嫿。”
遠處,月光下,蘇琪穿著一身米色的長衫,因為夜晚有些冷,披著一件披風。
眉目之中,帶著幾分的著急,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綠喬福福身,“奴婢先回去,王妃,您不要讓王爺久等。”
“恩,去吧。”蘇嫿倒是走上前,輕輕拉住了蘇琪的手。
“你的身體還不好,怎麼晚上出來了?”
蘇琪笑了笑,“我又不是多麼金貴的,不妨事,你的針灸辦法很管用,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姐,你找我有事?”
“恩,”蘇琪看看四周,拉著她找了一個涼亭坐下,“嫿嫿,你還記不記得,我師父說,要找到他的女兒,蘇雅語。”
當初蘇秋生願意出來作證,並且懇求蘇嫿答應這件事。
君子一諾,千金難換。
“姐,你有她的下落了?”
蘇琪點頭,“但是我不敢肯定,我以前在燕家,是見過蘇雅語的。”
蘇琪和離已經時間不短,在燕家的時候,更是幾年前的事情。
“她的雙腿當時受了傷,是燕家的大夫一直幫助她醫治,”蘇琪想起往事,免不得多了幾分的傷感,“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她是燕驍的紅顏。”
蘇嫿皺皺眉,“找蘇雅語的人,不僅僅是咱們,燕家為什麼能將人藏的這麼嚴實,多年來,沒人發現她的蹤跡?”
世家大族,不可能沒有細作探子,蘇雅語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能隱藏多年,絕對不簡單。
蘇琪還以為,蘇嫿會質疑她的話,沒有想到,輕而易舉的,蘇嫿便相信了。
心底倒是暖暖的,姐妹之間,果然是有些東西,不用多言。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在燕家,她當時還跟我說過,她是燕驍的女人,可燕驍後來跟我說,她是白夜的人。”
白夜?
這個人,可就有點意思了。
蘇嫿唇角一勾,“其實這件事想要證明,也不難。”
蘇琪微微一怔,忽然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麼,慌忙拽住了她的手,“你別亂來,現在都傳,你身上麻煩太多,王爺已經厭煩了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