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去火化的胡空,屍體不見了。
?那個跟蘇衍極為相似,幾乎成她噩夢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這件事被綠喬知道,立刻聯想到了府裏麵盛傳的鬧鬼的事情,“王妃,是不是那鬼魂?”
“胡說!”浮盈嗬斥道。
綠喬低著頭嘟囔,“也不全是胡說,下人們都是這麼說的,我還打聽到……”
“閉嘴!”浮盈凶巴巴的,不允許她再開口。
綠喬一臉的小委屈,她說的也是實話啊。
蘇嫿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的天色,如今已經過了正午,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但那個樹林旁邊,依舊清涼無比。
而蘇衍……
按照京城中得來的消息,李炫清投奔皇後,然而沒有得到什麼善終,齊明丹那個人向來喜歡掌控一切,不允許任何的紕漏,所以,李炫清必死無疑。
蘇衍更不可能活著!
可是,她能穿越,也許,有人就能重生!
“好了,”蘇嫿被自己剛才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嚇了一跳,轉瞬便搖搖頭,將那些所謂的看起來合理的理由甩了出去,“如今天色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現在大白天的,應該沒事。
綠喬卻是擔心不已,甚至還有點害怕,堅決不肯出門。
隻好是浮盈一個人陪著。
蘇嫿的目的地很明確,直接到了郊外的一個千金堂。
這裏因為地方比較偏僻,人也較少,規模並不大。
蘇嫿跟浮盈兩個人在馬車內裝扮成男子的模樣,隨後才下了車。
“喲,兩位,今天真不巧,咱們的大夫今天不在,若是病情不嚴重,您看,是不是明日再來?”藥童站在門口,客氣有禮。
裏麵還有幾個小藥童,在收拾藥物。
蘇嫿掏出一錠金子,“我們不缺錢,趕緊去找大夫過來,我的朋友在馬車裏,病的很嚴重。”
那金子,足足有十兩!
藥童的眼睛都在放光。
“這,這……”
“我看這附近也沒有藥鋪了,小哥,拜托。”蘇嫿麵色著急,似乎根本不在意錢財,隨後從身上有掏出一錠金子,“這些夠了嗎?”
那藥童沒辦法保持鎮靜了。
二十兩金子啊!
平時他們一年也賺不到這些錢啊。
“行,行行,”藥童趕緊將金子接過來,“這樣吧,你們先去內堂休息,小的這就去城裏將大夫叫回來。”
“恩?還要去城裏?”蘇嫿皺皺眉,麵帶不悅。
藥童生怕到手的金子飛了,趕緊解釋道,“您有所不知,咱們江州城是要換天了,所有的掌櫃跟大夫,都被叫去城內的千金堂,聽從訓誡。”
訓誡?
蘇嫿眯了眯眼,隻怕,訓誡是假的,想辦法來對付她,才是真的吧。
“我們的馬車可以進去嗎?”蘇嫿指了指旁邊的側門,“我朋友現在病的不能動。”
藥童捏緊了金子,“行行行,進去,進去!”
千金堂的後院很是古樸,裏麵有幾個年老的奴仆打掃院子,看到有人進來,卻慌忙躲開。
浮盈頓了頓腳步,“公子,這些人不對勁,小心。”
馬車停下,裏麵早就被做好的假人被浮盈背起來,進了廂房。
蘇嫿將窗戶開了一條縫隙,這才說道:“這些人看年紀,應該在五旬左右,隻是,既然在這裏做奴仆,為何見了我們要躲開?”
難不成,是暴露了身份?
她對自己的裝扮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出門的時候隱蔽了行蹤,不可能這麼快暴露。
“這些人應該在這裏很久,”蘇嫿看了一眼現在又回到院子裏忙碌的老人,他們看起來都很樸實,身上的衣服補丁接著補丁,相互之間並不說話,無法辨別是不是本地人。
蘇嫿觀察了許久,發現他們即便是有事情,也隻是打手勢,院子裏,隻有走路的沙沙聲。
“公子,屬下去打探一下。”浮盈也覺得奇怪。
蘇嫿拉住她,“那個藥童去城裏找大夫,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回來,我們不要打草驚蛇,靜觀其變吧。”
浮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假人,欲言又止。
“你擔心真的大夫來了,發現了咱們的騙局怎麼辦?”蘇嫿唇角勾著笑,“我就是想要看看,他們發現這個是騙局之後,會怎麼辦。”
浮盈愣了一下,不懂蘇嫿的意思,可她並不是多嘴的人,對方不說,她便不問了。
……
辛子怡帶著麵紗,看著麵前坐著的所有的掌櫃。
“從今日起,我就不能再跟大家共事了,”她的聲音溫和,如同往常一樣,看起來柔弱好欺負。
這麼多年,這些掌櫃的仗著辛子怡是一介女流好欺負,多年不交租子,甚至在哭窮的時候,辛子怡還會送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