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剛出門,便看到牛公公從她身邊走過,好在牛公公跟身邊的小太監說著話,並沒注意到她。
隻是,牛公公這個人,平時跟在皇上身邊,並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如今對一個小公公卻是客客氣氣的,而且還很親和?
不知不覺的,她對那個小太監,多看了幾眼。
莫名的,覺得熟悉。
隻是她沒在意,而是去了皇上寢宮,趕緊去給蘭花澆水。
蘇嫿聽完牛公公的話,眉心緊皺。
“那您……”她一臉關心,語氣擔憂,雖然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顯,她在擔心自己這個所謂的“幹’爹”。
牛公公心底湧起了暖流,眼神越發的慈愛起來,他今天,真是撿到寶貝了,“好孩子,我沒事,等皇上真的有那一天,咱們還要看看信皇的人品。”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不管新皇是誰,都要讓他頤養天年。
“爹最擔心的,就是你啊,總得想辦法,讓你做新皇的身邊人。”牛公公說完,又四下看了看,“這樣吧,明天開始,你就去皇上的寢宮,給皇上澆澆花,看看人家都是怎麼伺候的,如何?”
“多謝爹。”蘇嫿笑起來,嘴巴甜了起來。
……
燕驍回到燕家。
?燕氏夫婦大驚。
突然消失,突然回來了,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這件事不尋常。
燕夫人更在乎自己的孩子,急忙跑出來,拉住了燕驍,“怎麼樣,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看到燕驍的額頭上還有淤青,她心疼不已,趕緊讓人拿藥,隻是燕驍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我沒事。”
“燕驍!”
看自己的兒子不怎麼搭理自己,一點溫度都沒有,心疼之餘,還覺得不舒服,當即攔住了人,“你這是怎麼了?”
燕驍看著母親盛怒之下的臉,忽然想到,蘇琪奄奄一息的模樣。
生命,本來就是應該鮮活的,蘇琪更是。
可他的琪琪,如今成為一抔黃土,他的母親,這個始作俑者,卻依舊鮮活。
“母親,”燕驍垂眸,一臉不耐,“我希望你能讓開,我要去見父親。”
“你先說明白,你到底怎麼了?”燕夫人看到他如此,心咯噔一下,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中邪了。
是不是找個道士來看看?
然而下一刻!
燕驍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忽然用了力。
“啊!”燕夫人當即痛呼一聲。
被迫讓開。
而燕驍沒有半點的愧疚,甚至連看都沒看燕夫人一眼,直接朝前走去。
“反了,反了!”燕夫人揉著肩膀,氣的咬牙,“兒子都要打母親了!”
燕驍充耳不聞。
“你跟過去,”燕夫人氣的喊了一陣,口幹舌燥,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便叫過來一個小廝,“看看公子跟老爺說什麼。”
小廝趕緊離開。
燕洛聽到消息,也來了門口,剛好看到燕夫人一臉惱怒的模樣。
“洛兒,你來的正好,”燕夫人咬著牙,許久才將自己心底的怒氣壓了下去,“你幫我去跟南國的公主問問,我們能不能上門拜訪。”
榮王的婚期將近,去添妝?
“恩,母親,大哥……”
“不要提他了,”燕夫人說起這個,一臉煩悶,“先去換衣服,一會兒去給公主送拜帖。”
……
蘇嫿的住所被安排在單間,雖然是新來的,卻因為有牛公公的照顧,誰也不敢得罪她。
所以,即便是嫉妒,可也不敢亂來。
而蘇嫿在這裏不知道要住多久,所以對這些人很大方,很快變籠絡了一些人,倒也不至於被人處處針對。
她第一次去澆花,牛公公將她給了桂嬤嬤,“你也是宮裏麵的老人了,什麼都能明白,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帶著我這個徒弟,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桂嬤嬤臉色淡然,即便是心裏麵早就猜到了牛公公想要換掉她的意思,可也不能說出來,也不能有任何的表現,隻是福福身,“公公放心,我會好好地教導這個孩子。”
“恩,交給你了。”牛公公恩了一聲,臉色倨傲,“你要看好我這個孩子,否則的話,我就隻能,讓你難過了。”
桂嬤嬤看著蘇嫿,隻見這個小太監眉清目秀,長相很是秀氣,身材也矮小一點,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又十分懂禮貌,知道進退,如此的人,倒是真讓人喜歡。
如果,他不是牛公公幹兒子的話。
“你先來跟我學習認識花吧,”桂嬤嬤指了指一邊的花園,這裏麵都是皇上喜歡的品種,而惠妃的“芝蘭玉樹”卻在房間內。
“嬤嬤,不如從這個開始?”蘇嫿這裏指這盆蘭花,總覺得長得好看,而且上麵的花朵含苞欲放,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