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
隨著景向餘一聲喊叫,房間內的眾人頓時亂成一團。
景向東剛才還能呼吸,但是現在閉著眼睛躺著,臉色灰白,就像是死去許久了。
“你謀殺親夫,你這個女人,是想要毀掉景家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景若是對著自己的心腹遞了一個眼色,幾個人上前便將景向餘拉住。
“你們拉住我幹什麼,這可是一個殺人犯,應該報仇雪恨!”景向餘使勁掙紮,卻是在做無用功。
蘇嫿不為所用,仿佛剛才的謾罵以及周圍所有人的指責都沒有發生過。
劉利生冷哼道:“姑娘,你不要強撐了,看你可憐的份上,我定然為你說幾句好話,但是殺人不對,不管你跟景家有什麼仇恨。”
說著,還對著一邊的人說道,“你們莫要亂說了,一個女孩家,也不容易,雖然誤殺了阿東,也非故意,大家散了吧。”
“死了人,還是報官吧。”
“就是啊,這可不是小事,咱們不能隨便走啊。”
剛才想走,可現在,就是想要看景家的笑話,等著景若是下不來台。
不過,在人不斷爭論之中,蘇嫿已經下來三根針,隨後手中又捏住了一根銀針,刺入了景向東的眉心!
緊接著,她手起針落,頭頂多了五根銀針。
而蘇嫿的眉心,也滲出了一抹冷汗。
隻是這些銀針都刺入之後,她輕輕鬆了一口氣,緩緩抬眸,看向了景向餘,“你剛才說,我謀殺親夫?”
景向餘看了一眼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景向東,心想著他下的毒天下無雙,根本不能解除,不如趁機就怪罪在蘇嫿的身上,這樣他不但能撇清牽扯,還能將三叔拉下馬,一舉兩得!
“嗬嗬,眾目睽睽,難道你還能狡辯不成?”景向餘梗著脖子,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說清楚,到底是誰讓你如此做,也許還能留下你的全屍。”
“我是問你,你剛才,說我謀殺親夫?”蘇嫿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又問了一遍。
景向餘一臉輕蔑,“難道我說的別人,東哥已經死了,你就是謀殺親夫,休想洗清你罪孽。”
蘇嫿忽然笑了笑。
抬眸的時候,眼睛裏像是綴滿了星辰,亮晶晶的,一時之間,整房間內,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煩躁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情不自禁地,眼神就落在這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被那一雙杏眸,吸走了魂魄。
忽然,紅豔的唇浮現的笑意更濃,“若是你還不現身,那我就承認守寡了!”
話音剛落。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守寡”真正的意思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
?等再看過去,佳人身邊已經站著一位豐神俊朗的男子,長眉如鬢,五官精致,昂藏七尺,玉樹臨風。
特別是這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真乃是人中龍鳳!
這是誰?
蘇嫿抬了抬下巴,似乎不悅,“還知道出現?”
男子看她生氣的樣子,低低一笑,輕輕揉了揉她的臉頰,“生氣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
蘇嫿哼了一聲,別過臉,不想搭理他。
而男子卻是伸出手,將她一把摟住,隨後看向了景向餘,“本王的王妃為了救人,不得不穿著紅裝闖入喜堂,你剛才說,她謀殺親夫?”
本王?
王妃?
是啊,早就聽說沐王殿下容貌出眾,被先皇看重,而沐王妃更是難得的美人,更重要的是,傳聞沐王妃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能起死回生!
這下,終於有人明白了。
蘇嫿不是新娘子。
而是為了救人,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能進來,才穿上了喜服。
醫者仁心,這也是權宜之計。
至於真正的新娘去了什麼地方,沒有人關心了,大家都是有些怯懦地看向兩夫妻,心底慌慌的。
“你是……”劉利生頓時冷汗淋漓,他趕緊後退幾步,可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跪在了地上。
蘇嫿一臉不悅,依舊是看著景向餘,“麻煩你再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說,我謀殺親夫?”
蘇嫿的身份,景向餘之前也知道一些,如今被暴露,在場的人大驚失色,剛才還說風涼話的人,現在噤若寒蟬,生怕是會大禍臨頭。
如今的景向餘,才是孤立無援。
他後背直冒冷汗,“我,我,我是,我是……”
“是什麼?”
“是信口雌黃,”景向餘急中生智,悻悻地一笑。
本以為是沐王的棄妃,如今卻被沐王摟在懷中,他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人家夫妻兩個格外恩愛,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被三叔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