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夢到一個女人,身形跟蘇嫿一樣,每一次在夢中,都在衝著他微笑,仿佛是最美好的一切。
可是醒來,他想到蘇嫿,便是無數的厭惡。
這樣矛盾的情緒,一直糾纏著他的神經,若是不能弄清楚,他會瘋掉。
這樣不受控製的事情,他不能允許發生。
所以……
“我需要過去的記憶,你能做到。”
平白直敘,沒有半分的感情。
蘇嫿微微一愣。
她知道東方翼是已經被催眠,但是她對這方麵沒有什麼涉及,更沒什麼造詣。
想要幫助東方翼恢複記憶,破除催眠的枷鎖,就要找到之前催眠他的人。
可蘇雅語,已經變成啞巴了!
如今還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即便是活著,一個催眠師不能說話,還能催眠嗎?
蘇嫿閉了閉眼,“我沒有辦法。”
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忽然冷淡下來,直直地盯著她,就像是一批惡狼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獵物,“我讓你來,你卻拒絕了我,你可知道後果?”
蘇嫿點點頭,“我剛才就想,如果我現在死在你的手中,倒也算是還了你的恩情。”
恩情?
什麼恩情?
什麼時候?
東方翼的眉心瞬間緊鎖,大腦之中的神經像是瞬間切斷了一樣,疼的厲害。
根本沒有能力思考。
蘇嫿似乎沒發現對方的異常,繼續說著,“我知道,你也許不在乎那點小恩小惠,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是天大的好,現在能償還你,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閉嘴!”
東方赫捂著了太陽穴的位置,五官都有些猙獰起來。
忽然的變故,讓蘇嫿瞬間臉色蒼白,“你……”
“走開!”
“東方翼,你等等!”蘇嫿下了馬車,卻聽到東方翼對著天空大吼一聲,忽然飛身而起,很快便看不到他的蹤影。
這裏,瞬間恢複了安靜。
??“沐王妃?”
有人追上來,看到了站在馬車之前的人,便試探性的詢問。
蘇嫿回過神,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是沈默宇的人。
空氣中,有淡淡地血腥味,等人走上來,才發現這些人都受了傷。
“這些給你們,”蘇嫿身上都帶著金瘡藥,“是特效的,用上便能止疼。”
暗衛們互相看了一眼,這些東西,他們還真是不敢用,生怕蘇嫿在裏麵下毒。
相比較起來,還是疼著更好點。
看這些人疑心病如此重,蘇嫿低低一笑,“你們隨便吧,我也累了,趁早進宮吧。”
黑雲密布,遮住了月亮,天都黑透了。
暗衛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當即驅趕馬車前行。
隻是,沒進宮,卻是下了大雨。
……
雨霧蒙蒙。
東方赫人已經到了成為龍傳言營帳中。
“你們是什麼人?”兵士們雖然病著,但依舊是遵守軍規,不能讓陌生人混進來。
東方赫扔出來一個令牌。
這可是南國皇帝送的,見到這個,如若是見到皇上親臨。
那兵士趕緊跪下。
“我是大夫,奉命來救你們,讓你們副將來見我。”東方赫下了馬,徑直進了之前龍傳言的營帳!
兵士們麵麵相覷,可剛才那個令牌不是假的。
“先去稟報副將吧,這個人,咱們惹不起。”先不說那個令牌,這個男人身上自帶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那是真正的上位者才有的氣勢。
是真的惹不起!
如果這個男人真是一個狠角色,也不是他們能阻攔的。
所以,還是上麵的人頂著吧。
東方赫到了營帳之內不久,副將便匆匆趕到。
其實說起來,副將常年在外,應該不認識東方赫,可是見到他,便當即跪下,“參見沐王。”
東方赫倒是有些意外。
“多年前,有幸在戰場上見過您,”當時南國並沒有參與站正,但那個時候的副將,還隻是一個逃亡的人,混進了軍隊,跟人打了一場。
之後,是因為拿了死掉將士的錢財,才來了南國,做了龍傳言的手下。
東方赫點點頭,“恩”了一聲,隨後,將令牌給他,“知道該怎麼做嗎?”
“南國人見到此令牌,但有差遣,無有不從。”副將叩頭,心裏麵卻是擔心東方赫會有什麼大差事扔下來,他可是做不到啊。
??“放心,不是什麼難事,這一次來,我知道你們的兵士都生了病,是來治病。”
啊?
副將還不知道,一直被人稱為閻王爺的沐王,還會救人?
不殺人就是算是燒高香了。
“是,沐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