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服飾和棺材中的那一位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身材纖細,並未有身孕。
“沐王,在沐王妃的靈柩前,你背著一個女人來,所為那般?”見到東方赫出現,莫奕辰的臉色沉了幾分。
東方赫一如既往的狂妄,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自顧自的走到空曠處,將背後的屍首放下。
走到楚戰的跟前。
“楚將軍,你想死?”
這話說的誅心,若不是心中毫無生念,哪會那麼容易丟了自己的命。
楚戰盯著東方赫看,這男子,得了嫿嫿的心,如今嫿嫿香消玉殞,他卻大方背來一居女屍,不管出於何種意思,都是大不敬。
況且,他為何不傷心。
他應該隨了嫿嫿而去,方能對的住嫿嫿的一片真心。
楚戰不說話,卻因為方才的幾次折騰,氣急攻心,命去了大半,如今又看到蘇嫿死了卻如此淒涼,心中更是淒楚無比,竟然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見他臉上一抹悲淒,東方赫眉頭一皺,急忙上前,給他塞下一枚保命丹,不管往日如何,這楚戰如今一心為了嫿嫿,當然不能就這麼死了。
若是嫿嫿知道,怕是會難受。
自己心愛的女人,自然不能難受。
哪怕一點都不可以。
“吃了藥,休息一下,年紀大了就該好好休息。”東方赫說罷,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人。
最後落在了棺木裏。
棺中的女子安詳的閉著眼眸,隆起的腹部可見月份和蘇嫿的相似。撇去這些,這女屍的身形和嫿嫿的也是如出一轍。
真是難為他們,如此費心了。
東方赫漆黑的眸子緊緊鎖住莫奕辰,裏頭的深沉令人心悸。
莫奕辰好歹是個皇帝,自然不會被人的氣勢那麼輕易壓製下去,他轉念之間,已經開口:“沐王,節哀。”
節哀?
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讓他相信棺木中的人是嫿嫿,隻能是因為對方不確定他是否知情,詐他呢!
嗬。
“皇上,你怎麼就能證明,這棺木中的人,就是我的妻子?”
這話裏的意思,是不願意接受這女屍,就是沐王妃的意思?
或者說,他是因為傷心過度,?不願意相信?
“沐王妃一屍兩命,的確太傷人。”
“沐王爺心底悲切,可以理解。”
東方翼卻認真盯著東方赫看,縱使不願意承認,他這個弟弟對嫿嫿的感情的確深厚,他如今不見悲傷,是不是如自己所想,嫿嫿沒事?
若是如此……
那就好。
楚戰吃了保命丹之後,心脈舒服了許多,也不至於說不出話來,“沐王,如今嫿嫿離世,你為何還能夠如此理智?”
“離世?誰說的?”
一語激起千層浪!
莫奕辰眉頭微微一皺。
莫奕深卻是滿臉驚喜,無法壓抑自己問道,“沐王,你所言是否屬實?可是……”
他回頭看了一眼棺木中的人,那張臉,曾經在他的心中激起很大的漣漪,他自然是不會認錯的。
可東方赫的臉色如此篤定。
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楚戰原本已經灰敗的眼眸,閃過一絲希望,慢慢聚集,最終忍無可忍,詢問,“沐王,你說什麼?”
“蘇嫿是我東方赫的女人,是沐王妃,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是我的人,所以……”
東方赫信步走到棺木旁邊,居高臨下睨了一眼棺木中的女人,眉頭一皺,似乎有些厭惡所看到的一切,“不管為她討回公道也好,做什麼都好,都由我這個丈夫來做,豈不是更顯得合情合理?”
東方翼手下意識握緊,垂下眼眸,掩飾心中的不甘心。
是呀,隻有這個男人才有資格說這些話。
而他還要用弟妹的身份才可以介入。
莫奕辰見東方赫的行為如此乖張,顯然是知道了什麼,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卻隻能不動聲色的觀察。
“諸位,這一次來,我就是來算賬的。”
“沐王,你可是知道了是誰殺害了沐王妃?”莫奕深急急忙忙的開口,他如今最想知道的是蘇嫿到底死在了誰的手中。
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對她動手,又得逞了。
若是知道了,他定要將此人挫骨揚灰。
在所不惜。
東方赫看了莫奕深一眼,一臉高深莫測,對莫奕辰拱手,“皇上,這一次的事件既然是在南國境內發生,針對的又是我沐王的妻子,此人居心怕是叵測,就拿楚將軍來說,若不是我來的及時,他怕是會身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