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豔陽高照,萬裏無雲,很適合踏青。
若是江州城門外沒有那麼多人,這樣的天氣格外好。
江州城內,所有的人已經足不出戶好一段時間,就算如此好的天氣也不敢喘口氣。
江州城門突然開了一道縫隙,正當盯梢的人發現,他瞬間如臨大敵,以為敵人準備進攻了,正準備回去報信,卻發現門縫又消息了,出現在視線內的隻有一個人的身影。
不,應該說是一人一騎。
探子之所以可以做一個探子,至少認識人的本事是有的,此人是東方赫身邊的侍衛,這樣的身份當然瞞不過人。
探子傻乎乎的看著那個人騎著馬走到他的匿藏自己的麵前,用手中的棍子朝著他所在的位置上刺上。再上前一寸,就紮到了他的大腿了。
一個激靈,他猛然從枯葉中鑽了出來。
安東端坐在馬背上,逆光讓他看起來更加高大了幾分,臉上的陰鬱神色,格外嚇唬人。
探子一瞬間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吧。
“你,帶路。”安東冷冷的開口,嗓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冰窖中冷凍過。
探子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不想帶路?那你隻有死了。”安東手中的劍朝著探子的喉嚨上刺了上去,嚇得那個家夥整個人往前麵趴上去,哀嚎。
“不要啊,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會帶你去,我會帶你去,?你去哪裏我都帶你去。”
安東隻是嚇唬他的,聽到他的話,這才將手中的劍給收起來:“帶路,去你們大本營。”
“這……”知道要去的地方,探子有些害怕了。
這是要死的呀。
安東不耐煩:“你應該知道,我既然知道你的存在,就知道其他探子的存在,你若是不帶我去,我便殺了你,找其他的探子帶我去,十多個探子,總是有一個軟骨頭的。”
探子和暗衛是不一樣的,他們輕功了得,匿藏的功力了得,卻不如暗衛那樣,能夠咬緊牙關,以生命交托,一旦任務失敗便會自尋死路。
這些人不是如此,他們骨頭沒有那麼硬。
一聽到不去就死,自然不敢不去了。
“是,是,我帶你去。”探子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一步是一步了。
東方翼大本營。
遠遠的便有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一人一騎,前邊還跟著一個人……前邊應該用趕著一個人。手上還綁著繩索,如同牽著一個畜生一般。
著實淒慘了一些。
安東在東方翼的大本營跟前停下來。他現在的身份可以算是來使,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當然,?就算斬,他也毫不畏懼。
“請靖王出來。”
用詞還算是客氣。
可惜,探子已經腳軟,就差跪在地上了。
靖王早就聽到了消息,待安東開了口,他便從帳篷內出來,渾身透露出來的尊貴,無與倫比:“我道是誰,原來是安東,是你的主子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安東將手中的繩子一丟,人也下了馬,就站在那裏,對靖王作揖:“靖王,這是我們王妃給你下的戰書。”
他舉起手,將手中的卷軸狀的戰書高高的舉起,再緩緩的放下一端,給在場的人看到大大的戰書三個字。
靖王嘴角的笑容凝了一些,隨後又重新尋找到笑容。“哦,是嗎,是嫿嫿的意思啊,她要和我宣戰?”
似乎是在聽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靖王的笑容裏多了一些道不明白的東西,似乎是寵溺還是什麼,當然,這點東西,安東不去在乎。
他見東方翼沒有過來拿,也沒有叫人過來接的意思,舉起手中的戰書,宣讀起來。
“東方翼,三日後,我將大開城門,與你痛痛快快的戰一場。”落款是沐王妃蘇嫿。
簡潔明了,條理清楚的很,就算沒有蒙學的士兵皆可以聽得出其中的意思。這話一出,將士兵們的血性和不甘都激發了出來。
開始嗷嗷叫了起來。
東方翼臉色不是太好看,阻止眾人的嗷嗷叫,自己上前去拿戰書。
身邊的親兵看到這個,急忙衝上去:“王爺不可,小心有詐。”
“行了,他隻有自己一個人,有詐我還能不知道嗎?”東方翼將戰書給接了過來。
安東將卷軸交上去,對東方翼說道:“靖王,我們沐王妃說了,希望到時候靖王不要不戰而退才好。”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好像他們才是兵強馬壯的那一方,若不是靖王還深深的記得,當初自己將宣統的人打的狼狽不堪,死傷摻重,他還真會被她給唬到呢。”